“不是我智多星。我一个老太婆,脑子哪里有你们年轻人的好用?我只是遇上事情没像你这般怒发冲冠迷了眼罢了,下一次你也学着不要太急躁。什么事且等等看,慢条斯理的去解决。”
“媳妇谨遵教诲。”张氏面上很是恭敬的行了礼。
心内是暗骂,到底是老虔婆身经百战心思细,这么会暗中算计,当年她也是没少受其害的,否则哪里能被压制了这许多年。
张氏预备了礼赶着去了齐家。
齐妙与白希云这厢则是在别院接了旨。
苏公公笑着道:“才刚去了府上,也见了府上的老太君和侯爷夫人,他们两位都安好,世子爷只管安心养病,不必担忧家里头,皇上想必也是希望您如此的。”
白希云浅笑行礼:“多谢苏公公了。”
于人前,白希云自是冷淡惯了的性子,并不是与齐妙在一起时的温柔缱绻,即便行礼,也是不自禁有矜贵之姿。
面对这位皇上跟前新晋的宠臣,苏公公却是不敢造次。
能从个小内侍混到了如今的地位自然是有些智谋和手段的,也最是懂得能得盛宠的人都是有些特殊的真本事的。如白希云,皇帝跟前并未格外谄媚,可一言一行却仿佛都是专门特地设计过,就连那么一些旁人看来会忤逆圣驾叫人捏把汗的话,在他说时都能叫皇上开怀。
这样能够将皇帝的心思揣摩透彻的人,必定聪明绝顶,且与皇上有缘。加之苏公公对皇上的了解,知道皇上并不是一个凭自身喜好就会封人官职的昏君,这位白爷能够得盛宠,必定真是有几分本事的。
有本事。得盛宠。将来他的前程不可限量。苏公公对待这样的人更是格外小心。又与白希云寒暄了一番,这才客气的道别。
临出门时,齐妙亲自送了他出门,将早预备得了的一个大的封红暗中给了他。
“劳烦苏公公走一趟,天儿渐渐炎热了,一点小心意,请苏公公带着小吆儿们吃杯茶。”
苏公公惯见这种事的,看大小摸厚度,就知道“诚意”很深,眉眼含笑的望着齐妙,客气行礼道:“奴婢多谢夫人体恤。”
“您说的哪里话,这些日多承您的照顾了。”齐妙还礼。
苏公公眉开眼笑的与齐妙相互行了礼便乘车离开回宫复命。
齐妙回了内宅就直奔卧房。
白希云正斜靠在临窗的三围罗汉床上看书。
见齐妙回来,笑道:“今儿乏了吧?”
“还好。”齐妙挨着他身边躺下,头枕着他腹部,随手卸掉钗环,任由长发洒落在他小腹和腿上,仰头望着半靠弹墨引枕的他:“今日意外太多了,也着实是见识了你的厉害。我就知道你只是龙翔浅底罢了,等将来你身子好了,可不就是要一飞冲天的。”
白希云手不自禁的去抚摸她如玉的小脸,指尖划过她柔软的耳垂:“也只有你会这样觉得。我在人眼中,只是个久病的废物罢了。”
“才不是。你这样说,岂不是说皇上看走了眼?”齐妙握住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欢喜的道:“阿昭,我很欢喜,你如此出色,为妻与有荣焉。”
她笑时,一双水盈盈大眼弯成月牙,可爱的让他忍不住俯下身去,将她提起放在胸前,吻上她嫣红的唇。
吃了满口胭脂,却觉馥郁芬芳,比蜜还甜。
这一吻从温柔克制开始逐渐深入,起初只是迎合,到后来便主动伸出小丁香舌与之缠绕,唇舌相交之下,二人的呼吸都急促起来。
一吻罢了,白希云指尖点她润泽唇瓣,仿若痴迷的道:“我家妙儿医术卓绝,不只是刘太医与曲太医觉得好,我也觉得,甚好。”
“嗯?”齐妙不懂,困惑的望着他。
白希云拉着他的手探向身下,沉声温柔含笑:“你看,我从前虚弱的就要进棺材的人,哪里会有这样强壮?”
齐妙像是被烫了般缩回手,嘟着嘴瞪他,半晌方骂出一句“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