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疼。&rdo;
&ldo;那以后就不要再伤害自己了,好吗?&rdo;
程北路苦笑一下,说:&ldo;我尽量。&rdo;
顾言行拿出一卷纱布,把她的伤口包扎好。
程北路静静地看着他,有些出神,她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对顾言行来说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如果只是把她当作自己生命中的匆匆过客,那倒也无妨,最多只是一场无疾而终的风花雪月,对两者而言都无伤害。但她知道,顾言行不是这样的人,他一旦认定,必定倾尽全力,甚至用尽自己的一生。
我会不会毁了他,程北路想了许久,也没能得出答案。
&ldo;你又睡不着?&rdo;顾言行问,&ldo;因为耳鸣?&rdo;
&ldo;不,更糟,我头疼。&rdo;程北路说,&ldo;所以起来喝点酒,麻痹一下过于活跃的脑神经。&rdo;
她说着晃了晃手里的酒瓶子,酒已经见底了,液体与瓶壁碰撞发出&ldo;叮咚&rdo;的声响。
顾言行靠紧她,揽过她的肩膀,叹了叹气,说:&ldo;每到这样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rdo;
程北路笑了笑,宽慰地说:&ldo;我不需要安慰,反正都没用。&rdo;
她把酒瓶递给顾言行,说:&ldo;要不要来点。&rdo;
顾言行迟疑了一下,接过酒瓶,小心地喝了一口,顿时被浓烈的酒呛得咳了两声。
程北路大笑起来:&ldo;顾老师,你弱爆了。&rdo;
顾言行笑了笑,把酒瓶放远。
&ldo;给我。&rdo;程北路说。
&ldo;不行,不许再喝了。&rdo;
程北路撅撅嘴,妥协地说:&ldo;好吧。&rdo;
静谧的夜里,两人并排坐在一片黑暗之中,感受着对方的体温。
&ldo;对了,顾老师。&rdo;
&ldo;嗯?&rdo;
&ldo;我都不知道你家里都有什么人。&rdo;程北路说。
&ldo;嗯……我有一个哥哥,父母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和哥哥是在二叔家长大的。二叔一直没有结婚,也没有儿女,所以对我和我哥哥就像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哥哥现在已经成家了,不在a市,只有过年过节才有往来……就这样。&rdo;
程北路点点头,难怪顾言行总是这样沉默,原来他从小就没有父母。
&ldo;就这么简单?&rdo;程北路问。
&ldo;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