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来了。”姜翎看了一眼老夫人,“娘,您先好好考虑一下。”
离开这里图的就是一个清静,而且之前她们家和胖婶一家闹得那么难看,她要是带着秦子墨离开这里,她担心胖婶儿会动什么不好的心思。
姜翎话落,便抬脚朝秦子墨走了过去。
“怎么了?”她低头见秦子墨正在雕刻他的木剑,只是这一次的木剑上面的花纹却异常的精美,和先前的不一样,秦子墨刻的每一刀都十分的小心,她心里隐隐有些怀疑,秦子墨这是在给谁做刀?犯得上如此的精心?
不过无论是谁,那个人总不至于会是她。
姜翎默默叹了口气,在这件事情上,她还是十分的有自知之明的。
“娘在这儿住习惯了,短时间之内,应该不会答应离开的,你不必强求。”秦子墨抬头看着姜翎。
姜翎闻言,没有说话,默默的看向上次着火的偏旁。
她隐隐的察觉到,这一处院子对于婆婆来说意义非常,如今又见她如此的留恋这里,想来这个院子,在她心中应该有着极重的地位。
“我只是担心,如果我们走了,到时候胖婶若是欺负娘怎么办,从景阳城到这里,少说也要半日。”姜翎叹了口气,如果不离开这里,他们就要一直过这种食不果腹的日子。
她倒也不是嫌贫爱富,只是觉得明明有能力可以让两个孩子过得好一些,偏偏要认命地躲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她接受不了。
“谁说要跟你一起走?”
秦子墨说完,继续低头刻着刀。
姜翎疑惑,缓缓蹲了下来,一双眼睛冲着他眨了眨。
“夫君,难道你让我一个弱女子去景阳城里打拼?你可别忘了,这百草堂有一半是你的,我可不闲着没事给你管着!”姜翎脸一横,她知道秦子墨还在别扭夜天澜。
但是,她个夜天澜之间分明没有任何的关系,秦子墨莫非是在吃醋?
“相公,你不会是吃醋了吧?”姜翎笑看着秦子墨,眼中闪过了一丝狡黠。
秦子墨的手微微一顿,一不留神便刻歪了一个花纹。
姜翎见状,笑得越发的肆意。
“夜天澜哪里比得上相公你,他可入不了我的眼,这天底下,唯一能入得了我的眼入得了我的心的人,除了相公你之外,再无旁人。”
姜翎说完,自己都觉得酸极了。
再怎么说,她好歹也是一个现代人,这情话信手拈来的功夫还是数一数二的。她可不相信,秦子墨听了她这么一番真诚的表白,会没有一点反应。
“锅里有娘给你炖的鸡。”
秦子墨说完拿着木剑站了起来,大步流星走回了屋子里。
姜翎看着她仓皇而逃的背影,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直到门砰的一声被关上,姜翎的笑才止住。
莫非这玩笑开得有些大了?
姜翎收回视线,眸光缓缓的落在了新盖好的两间偏房,她抬脚走了过去,见屋子是盖好了,只不过里面空荡荡的。
起初,还以为要在这里住上一些日子,如今看来怕是住不了了。
“我说这院子里怎么扎扎呼呼的这么吵,原来是老秦家的泼妇回来了!”
姜翎正准备转身进屋子里,便听到了有人阴阳怪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