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沫在此处等了许久,估摸着应当也快到寅时了,果然不久之后她就听到了主街出打更人报时的声音。
而不久之后,趁着凌霄苑外头的巡逻队过去之后,杨沫摸着黑溜进了凌霄苑之中。
其实这处并不算偏,甚至在杨沫看来,装饰比鸿胪寺的正厅都要好的多,但是奈何为了衬这些假山水,这处的小路也多。
杨沫踏入了其中一条小路,顺着路走到了蒋先生标的那一处院墙。
院墙旁有一颗树,一根树杈这会儿正好挂到了墙上,正方便她翻墙。
杨沫按了按她左脚的膝盖,那里已经被蒋先生用布条包好了,确定不会有太大影响之后,她立刻利索地爬上了树,顺着树杈翻到了院墙上。
今夜无月,院墙外头一片漆黑,蒋先生告诉过她,这处的墙外面是一条小路,她昨夜里时间不多,只能探到这里。
再次按了按腿上的伤口,杨沫不再犹豫,直接从墙上跳了下去,落地的时候左脚传来一阵剧痛,杨沫咧了咧嘴,脸色白了几分。
她下回一定要多带几个信得过的人,不至于再遇到这样的事情,还得她亲自想办法跑出来找证据。
杨沫在地上蹲了好一会才站起来,站起来的那一刻,她对上了一双冷淡的眼眸,让她再次感叹,这回上京,真的有些时运不济。
沈书叹了一口气,伸手将面前看上去有些狼狈的女子扶住,没有说话,只是扶着她往巷子外头走。
沈书并没有把杨沫带回鸿胪寺,反倒带去了主街的一家客舍里。
客舍里微微亮着一盏油灯,在全黑的街道上看着倒有些奇怪,柜台处坐着一个年轻的小伙,这会儿正撑着头打着瞌睡。
客舍的门被沈书一把推开,发出了轻微的一声,将柜台那个打瞌睡的小伙儿惊醒了。
“沈大人,”小伙儿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一个熟人扶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女子走进了客舍,“这么晚还在外头,果然是因为前几日那桩案子吧。”
沈书冲着小伙儿点了点头,却并未接话,“先前的那间房,还留着吧?”
小伙儿忙笑开了颜,“当然,当然,沈大人楼上请。”
至于那个被他忽略的那个女子,这会儿正一言不发的低着头,她有些搞不懂,沈书为什么没有把她带回鸿胪寺。
直到走进了那间房,杨沫才挣开了沈书的手。
“你不是鸿胪寺的官吗?将我带出来,你就不怕等那里的人发现了端倪,你的上官降罪于你?”
杨沫退了一步,探究地看着沈书,在她的印象里,沈书一贯不是个感情用事的人。
而她面前的沈书却没有接话,看了她许久,却突然把她按在了坐榻上。
“你都感觉不到痛的吗?”
杨沫的裤脚被面前突然蹲下的男人撩起,她警觉地按住了自己的裤子,却被沈书拉着手挪了开去。
“不管你现在怎么看我,起码先将你的伤口处理干净。”
杨沫的耳朵微微泛红,再怎么说,她也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