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走廊的男人早没了踪影。
尘打了一个电话,自然是给小张伟的。
电话嘟嘟响好半天,被莫名挂断的那一刻,尘真害怕了。
“怎么事都往一起赶啊。”
他又赶紧打了一个,抬腿奔着外面就跑,才推开门时电话接通了。
电话那头轻声问了一句:“。。。喂?”
尘控制着情绪,尽量简短:“出事了?”
那声音小得都赶上电波底噪了:“。。。没有。”
他这才站住,索性蹲地上了,不住埋怨:“干嘛呢,这么半天才接。”
那面的声音还是怯生生:“因为我还不太会用电话。”
这是哪个四合院里的金丝雀啊,手机都不熟练。他控制了下情绪:“小张伟睡着了?”
手机里传来“咔哒”一声,手机好像被放在什么东西上了,对面安静了一会儿,传来不可闻的细碎脚步声,渐远、又渐近,手机再次被人拿起来了:“看起来是的。”
尘脑袋疼的要命,掏出个棒糖,用牙扯开包装就含在嘴里:“行吧。你俩的情况我了解了一些,虽然、但是,你们这不就属于离家出走吗?”
对面的疑惑更大了,她仍以为尘要反悔。估计她这一生是很难再相信别人了。她说的很笃定:“那根本就不是家。家应该是更温馨更好的。”
听起来,她对家的概念是来自于另一个刚毅一些的姑娘,又或许两个人对这事都没有实际经历过。
尘不禁感叹:“哎呀,那你俩的环境是挺病态。”
她莫名的有些着急了:“我们俩都没有病。”
咱俩就这样,没有什么文化。
尘想想其它问题:“那俩都睡着了咋地?”
尘又听到电话被放在什么东西上了,对面安静了一会儿,传来不可闻的细碎脚步声,渐远、又渐近,手机再次被人拿起来了:“看起来是的。”
这姑娘怎么呆呆的?尘无声笑笑,心情缓和了一些:“我这就回去,你要吃点啥?”
那边过了能有好几秒:“不知道。”
他望着湛蓝的天空:“你平时吃啥,想吃啥?大方说,没事。”
那边过了能有好几秒:“不认识。”
这怎么菜都不认识呢?尘挠挠头:“那你知道能吃的东西是啥?我不也能瞎买,回去你不爱吃咋整啊。”
她回答的很快:“酒。”
这个熟悉词从她的嘴里说出,只能让尘心酸:“你能喝多些啊?”
她回答的很快:“一直喝。”
尘把写有手机号的纸留在桌上,和达达吱唤一声就走了,后者摆摆手示意,仍在“哥们长、兄弟短的”打电话。
再三确定没有尾巴后,尘才拎着饭菜和必要物品回去,那已经是正午的事了。
门刚打开就被一个疯女人掐住了脖子,反正尘也没呼吸,任凭她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