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开始的时候,她便是知晓他的爆发,只是这一刻来的那样的快,快得是叫人不由生出几分无措来。
流火一直以为,只有坚持才得以换来所谓真爱的永恒妥协。却竟是如此这般动摇起来,那些曾经握拳而下的决意便如云烟般飘摇不见。
细雨纷飞,落下的几丝是悔意。
便是一路这番讪讪想着,直到是进了家门方才回过神来。
“我回来了。”
却是不知为何地回音四溅,空旷下寻不到的是那处本该驻留的熟悉身影。本想着或是出门散了心的可能,却在撇过厅堂中央一展字信之后瞬时即散。
是最不愿去想到的可能,最可能发生的情景。
她早是该想到的,依着未央的个性,又怎可能就这样长久地附着她。
流火低下头,心中却是千万般悔恨了了。
不知从何计议,亦不知从何寻起。
正是百般着急间,猛然是想起了什么似地翻弄起来,抬眼间是熟悉的号码名牌,而即便再是不愿,这或也已是最后一搏的意味了罢。
回音寥寥,耳畔是叫人生恨的些许。
便是再无耐心等得那处开口,抢白下言语间是火急火燎般的执拗,
“我就想问你一件事,未央在不在你那里。”
是意料之外的题头,男人抬起眼,一双眸子里是兴致盎然的斐意,
“哦?……还以为你是回心转意才电话了我,真是太令人失望了哦,小流火。”
是故意拖长的暧昧些许,直叫人鸡皮疙瘩四起的声线丝毫。
“不要扯开话题,”轻皱眉间是一处愈发烦懊了的面,纤纤手腕下一双玉拳间亦是早已清汗淋漓,“未央到底在不在你那里?”
穆慈眯起眼,神色间却是愈发浓重的笑意,“我们来做个交易啊,你跟了我,我就告诉你她在不在我这里。”
是挑逗纷然下的几分蓄意,带着强势的冷傲嘲讽,叫人欲罢不能。
而即使再钝,流火也是看清了这方早已无法再续的题头,百般懊悔间便是悻悻欲切了话线。
“别这么急嘛,”颇具兴致的声线下几分是逗弄,“不想听听我这里还有什么其他消息么?”
是纠缠下叫人不悦的生动语气,带着男人特有的清魅声线。
“我跟你没什么可说的,”是愠意几分的僵直,流火直了调子,语气里是不容侵犯的些许,“过去是这样,现在也是。”
“哦?”而这一边却似是并未因着那耳畔些许的怒意而动了气,倒是颇为好笑地摆弄起指尖纷然来,“你难道不想要知道多前年那桩事故的真相么?”
是突如其来的题头,叫人措手不及的崩然。
紧握的手掌间早已是不知觉的颤抖几分,开口下却是一时语塞的失魂落魄。
纵然世间千变,她也怎样也想不到会是从他口中听闻这番道闻。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