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顾诚玉将答案在试卷上抄完的时候,已经日薄西山了!
从考场的上空看过去,只能看到一点残留的霞光。顾诚玉检查了一遍考卷,见没什么问题。又等了一会儿,才听到有人拉铃。
有人第一个交卷,那他此时拉铃也就不显眼了。顾诚玉摇动了边上的小铃,不一会儿,就来了两个礼书来给顾诚玉的试卷糊名。
所有东西都是考场的,顾诚玉只需一身轻松地走出贡院。突然看见坐在上首的蒋知府饱含深意地看了他一眼,他朝蒋知府行了一礼。
顾万千和茗墨早就等在了贡院外,见着顾诚玉出来,立刻上前。
“公子!昨儿去的那家铺子,我问了牙子,他说酒楼的主家只能再少二十两!若是不要,那他也只能另寻买家了!”茗墨昨日已经跑了很多牙行,只有两家铺子让顾诚玉看得上。
一家是三开门的大铺子,位于西街,周边都是卖胭脂水粉和绸缎的。原先是个酒楼,只是菜色不太新奇,被另一家新开的给抢了生意,主家见生意开始萧条,就想将铺子卖了,重回故里。
还有一家是在北街,铺子不大,做糕点铺子应该尽够了,北街住的都是一些大户人家,商铺不多。他的一品斋既然打算走高端路线,那价格自然不低。那铺子就在街口,位置不错,不用担心没生意。
只是两家的价钱却都谈不拢,顾诚玉不由得感慨,毕竟是府城,那铺子的价钱比县城的翻了三倍不止!小点的铺子要价四百两,那个三开门的大酒楼要价却是一千三百两。
本来他还想着前段时日镇上的铺子和县城的铺子挣了不少,没想到挣得银子全搭进去竟然还差点。今儿他叫茗墨再去谈价钱,是想让主家少一些。谁知道主家咬死了不松口,让顾诚玉气得牙痒痒!
“只肯少二十两?这是可笑!他不肯少,我还不想买了呢!另一家可是一文也不肯少?”顾诚玉问起了另一家小铺子,酒楼不买,日后还有机会,他买来暂时也不能开酒楼,那还不如以后再找合适的!
糕点铺子却是急等着要开的,因为他手里挣得银子远远不够。虽说空间里的金银不少,可是哪有自个儿挣得银子用得踏实?
“那家”茗墨挠了挠头,他对谈价钱真是不在行,他嘴笨不会说话,余管事又不在,总不能让公子跑前跑后吧?公子可是来考试的,哪有功夫管这些?
顾诚玉想着昨日也是匆匆看了一眼铺子,今儿考了一天的试,如今天色已晚,总不能大晚上的跑去人家那里谈生意。
顾诚玉也知道茗墨实诚,对他的命令都是一丝不苟地完成,武功底子也不差,对他的起居生活,更是照顾地无微不至。只是对生意上简直是一窍不通,以后生意上的事总不能每次都让他亲自处理吧?
余瘫子更是分身乏术,还是能用的人太少啊!突然,他将目光一转,看向了旁边站着的顾万千,此时顾万千正一脸严肃,似乎在想着什么,以至于没注意顾诚玉的目光!
“万千!”
顾万千正在想刚才顾诚玉他们谈的事,其实他心里倒是有些想法,和卖主干巴巴地谈价钱,人家当然不肯少了,要是茗墨再表现地急切一些,那卖主更是要死咬着不肯松口了。在公子身边这几日,跟着长了长眼,他的胆子也大了些,这事儿公子还不如叫他去试试呢!
顾万千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就听见顾诚玉叫他!
“哎!叔!”
“这事儿我交给你去办?你尽自己的能力去做,做得好了,我当然有奖励;若是做不成,那就当长长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