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生气了?”
白隽:……
“序序?”
“嘘什么?”门口突然传来了一声。
迟冶鹤抬眼一看,是温恪延。
“没事儿,把尿呢。”迟冶鹤刚才还夹着声,现在一秒变男低音。
白隽摘了耳机,直接忽视了迟冶鹤,问温恪延:“延哥,你刚才去哪了?”
迟冶鹤嘴角抽了下,叫这么温柔,不知道以为是他和你领的证儿呢。
“子曜在准备新专辑,我和他讨论了下歌词。”温恪延说:“初步定下来了,一会儿发给你。”
Zephyr里,一般岑子曜和温恪延是负责作词作曲。
“辛苦了。”白隽说:“早点儿睡吧。”
温恪延嗯了声,进了浴室。
迟冶鹤模仿着白隽的声音:“辛苦了~早点儿睡吧~”
“现在有镜头,别逼我抽你。”白隽冷声说。
迟冶鹤哼了声,不说话了。
温恪延洗完澡已经快零点了,今天坐了一天的车,迟冶鹤早就困疯了,他昏昏欲睡间,看着温恪延上了他旁边的床。
迟冶鹤忍着一脚给他踢下去的冲动,转过了身。
温恪延关了主灯,但是留下了床头的两盏。
“留着灯守夜啊?”迟冶鹤不耐烦说。
温恪延过去关了摄像机,上床之后,似乎往他这边凑了下。
迟冶鹤微睁开眼。
温恪延说了句话,眼底冰冷,声音格外低,迟冶鹤分辨着他口型才听明白。
“隽隽睡觉不能关灯,你要是觉得亮去外面沙发睡。”
说完温恪延就过他旁边睡觉了。
迟冶鹤慢慢睁开眼,原本还处于困倦的双眸黑白分明,眼底情绪复杂,盯着白隽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是他忘了。
小时候的白隽晚上睡觉也总是开着灯,刚开始白隽和他一起睡的时候,迟冶鹤不习惯晚上开着灯,非要关。
“你个小瞎子又看不见,开什么灯?”迟冶鹤说。
白隽刚换完眼睛上的药,没有蒙纱布,只是浅浅闭着眼睛,小小的男孩试探伸着手,直到摸到了迟冶鹤的手,才靠了过去,缩在了他怀里。
“能看见的。”白隽说。
迟冶鹤怀里小小一团,还肉乎乎的,长得好看像个洋娃娃一样。
迟冶鹤喜欢闻白隽身上的味道,不像其他小孩儿一样浑身奶味儿,是那种很干净的清爽。
迟冶鹤抱紧了他,嘟囔了句:“明明看不见。”
“能呀。”白隽突然捧住了他的脸:“我也能看见鹤哥哥,透着光看,很清楚!”
迟冶鹤笑了:“真的?那鹤哥哥帅不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