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他拔了两颗阻生智齿还没过去多久,没按时吃药发炎了的话,是很可能发烧的。
陆宜南茫然,“消炎药?谁给我开的,你吗?”
渝雪松无奈了。
“是啊,我——”他指指自己,“你亲师兄给开的药。”
陆宜南笑起来,眸子里朦朦胧胧的,“我不记得了,期末考呢,不过我记得心脏杂音强度lev6级分级法、还记得食管腹段癌和胃癌癌细胞栓子经胸导管、左颈淋巴干逆流至左锁骨上淋巴结,造成魏尔啸淋巴结肿大……”
“也就是这、到这、和这,”他抬起手,手指指尖依次划过自己的胸膛、锁骨,停留在左侧脖颈上,他领口微敞,露出一片白皙健康的肌肤。
“……”
渝雪松扶额,一阵无语,直接无视了这番蠢兮兮的表演,抬手搂住他肩膀,将他带到自己身边,强硬的往房间里头拖去。
陆宜南现在脑子钝的不行,根本没反应过来自己刚做了什么,也没反应过来他亲师兄在做什么。
只听渝雪松一边拖他还一边叨叨:“我看你不是记得期末考试,你是就记得我了,读医这么久了,还不知道要按时吃药,自己发烧了还凑过来看手术,怎么不长心呢。”
第11章第11章
陆宜南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安置在了隔壁房间的椅子上,渝雪松就着昏暗的钨丝灯光翻箱倒柜找药。
陆宜南微微睁眼,看着他背影,没有说话。
渝雪松翻到了消炎药和退烧药,匆匆出去倒了杯水进来,送到陆宜南手边,“吃药吧,明天还不好就让周医生给你打一针。”
陆宜南一激灵,“不打!”
“病好了就不打,赶紧吃药。”
打针吃药都不好玩,硬要挑一个肯定是选吃药。
老老实实吃了药,渝雪松又从抽屉底下翻到了温度计,让他测体温,测出来是低烧。
陆宜南仍然不敢相信,“我有那么虚吗?我干什么了就发烧了?这是不是测错了?”
渝雪松不和他折腾,回身把温度计放回了原位,叮嘱说:“现在一点,明天早上起来再吃一次药,测体温,明天白天的义诊你就别去了,别再把别人给传染了。”
陆宜南不情不愿的哦了一声。
他安静了一会儿,又想起刚才那家人的冲突,那人说了‘二椅子’‘屁精’,那不就是……?
“师兄,你刚听见了吗?”他问。
渝雪松知道他问的是什么,点了点头。
陆宜南向来话多,但这时候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这话题真正聊起了还是挺尴尬的。
“那个……你觉得呢?”他最终含糊的问了这样一句,把话题交到了渝雪松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