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把计划内最重要的的东西弄到手了,接着你们就跟我一起去调度摄影机!”
挺起不算超标却也足够令这间活动室内其他少女怨恨的胸部,春日扬起的脖颈仿佛高傲的白天鹅在等着大家的赞颂。顺带一提,莱维早就想提醒春日了,她摆出的姿势其他方面都没有问题,就算是站在椅子上,反正不是上课又没弄坏椅子,随意就好。但春日另外一只脚猜到桌子上,对在座的两位异性就有点为难了。
二中的校服裙子虽然比不上漫画里那种正常走路都会春光乍泄到处引人犯罪,可也绝对符合能被成为短裙的标准。一般女生多少会注意下自己的动作行为举止,以免里头的胖次跑出来跟大家打招呼。即便属于暴力型的藤林杏在投掷各种飞行道具尤其是字典时都不忘另一手掩住裙子。凛这个校内限定的超级淑女大家闺秀就更别提,最近她到校时穿的那件风衣都比裙摆要长,可谓是铜墙铁壁般的防护了。在这种普世价值下,春日一脚椅子一脚桌面的危险动作,是否太过于奔放了些呢?
好在春日踩在桌面上的是左脚,莱维的角度很好的被大腿遮住,并没有实际的危险。至于阿虚那边嘛……少年你那游移不定的视线已经出卖了自己哟。
这时莱维才觉得自己教师的身份有点麻烦,否则找张小纸条写上‘颜色?’递给阿虚,那该是多么有趣的事呀!
貌似又有什么坏掉了?算了,不用在意细节。
“等等!”
嗯?难道阿虚的特殊之处其实是拥有读心能力?莱维被他这一吼,差点以为他发现了自己脑子里的不良念头,结果人家的目标根本就是春日,虽说眼神依旧不知该往哪摆看起来很好笑的样子。
“干嘛?”
虽然很烦,姑且还是听你说说。春日的表情很明显传达出了这个意思,只是这里头到底有几分是真实的?所谓少女的心,其实就是连少女自己也不懂的东西吧。别的同班同学这么大喊大叫,她可是连听都懒得听呢。
“突然提到摄影机,你到底又想干什么?”
阿虚这话一出口,就感觉到自己突然成了整间活动室的焦点。成为被瞩目焦点这类事在阿虚平凡的人生中少之又少几乎就找不出几个过去能拿出来说说的例子,但纵然十分新鲜难得,他还是对此敬谢不敏,在众人的目光中不自在地缩了缩肩膀,刚才站起来的飒爽早就没影了。
“话说回来你那个计划到底怎么回事?大家全都知道了?我不认为自己的记忆里有半点跟伟大计划扯得上关系的片段。”
“哎?没告诉过你么?”
春日揉了揉脑袋,把箍着黑色短发的橘黄发卡扶正,语气里的疑问却没表现在脸上,准确说应该是装得不像。明显就在不耐烦里带点‘被发现了’的感觉。
该不会她就是嫌阿虚会说着说那太烦所以来了个先斩后奏吧?莱维还以为在sos团内提出这个提案前春日已经摆平了阿虚呢,毕竟她们两个同班,而且据说有着无论怎么换座位都摆脱不掉的前后座孽缘——阿虚这种说法莱维很自然地脑内修正成了‘缘分’,青春期的少女容易害羞、其实少男本质上也一样,莱维多年的教学经验早就对这个年纪的孩子了解得十分深入透彻了。
“我记得说过了,大概是你没听清。说过的话不说第二遍是我的为人准则!”
你到底有多烦阿虚的那张嘴啊?莱维无语地望着春日。
“你那准则根本就每天都在不断打破,而且我可以百分百肯定绝对没听你说过。”
阿虚好像生怕别人把他买了一样据理力争非得让春日说实话。既然这么怕干嘛还乖乖的一忙完就来sos团报到?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m属性?
“嘁,真麻烦。”
春日,你这句阿虚应该能听到的哦。莱维越来越觉得sos团里的这对同班同学有趣了。
“好吧,没想到才十几岁就已经老年痴呆,我就勉为其难大发慈悲再说一遍好了。”
尽管没人望向自己,一直在看戏的莱维突然有种意外中枪的错觉。阿虚那边则是很明显地不爽,可碍于想赶快弄清楚到底春日又有什么胡闹计划而不敢开口打断。或许那其实是遗憾的另外一种表达方式?由于阿虚的插嘴,志得意满情绪稍微降下去点的春日没再把脚踩在桌上,理所当然给阿虚的福利也就这么没了。
该说他活该么?
“电视剧类的节目在大结局时,经常会上演戏中主角突然死亡的情节。难道不觉得很不自然吗?为什么总是死得那么刚刚好?太奇怪了,我跟人来说非常讨厌在结尾非得死掉一两个人来骗观众眼泪的剧情,若是我当导演,才不要拍出那种俗套的电影呢!”
“请问到底是要谈电视剧还是电影?”
看吧,莱维就知道阿虚的沉默保持不了多久。其实这两位还真是天生的一对,乍眼看去没什么实感,可只要深入了解,就会发现阿虚的吐槽**跟春日的胡闹性子简直是绝配。
“当然是电影啊!你的耳朵我认为必须要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了,听力的计量单位是什么来着?总之你一定是那里头最低的等级。”
在这时,活动室内除了这对吵架夫妻外的其他人终于有动静了。超铃音站起来走到靠着柜子的白板边,拿起笔写上‘电影’。春日对此满意地点点头,莱维却不明白超铃音突然扮演起助手的角色原因为何。单纯觉得自己戏份太少了需要补充点存在感?有这个可能。
“就是这样,明白了吗?”
春日带着仿佛确定梅雨将停的天气预报人员般的开朗表情指着超写在白板上的字。
“就是这样是什么意思?”
阿虚弄不懂是理所当然,光听这么几句就了解春日想干嘛的绝对是天才中的怪物。但当事人本身显然不这么认为,春日眨着乌黑的眼珠,灿烂的笑容中带点戏谑地说道:“阿虚,看来你不止听力有问题,智商也十分令人担忧呢。我说的当然是指我们要拍电影啊!在学园祭中放映,片头打上present-by-sos团!”
“我们这儿什么时候又变成电影研究社了?”
“鬼扯什么呢!这里永远都是sos团!我可不知道电影研究社的门朝哪儿开。”
要不要告诉她很可怜的电影研究社跟我们同一楼层并且只隔了三个房间?莱维略做思考后决定还是放弃了,反正说了也没实际意义,电影研究社的诸位,请继续忍耐一下吧。下次凛修改各社团经费分配的时候会帮你们说几句好话作为补偿,如果到时候还记得的话……
“这件事我们之前已经开会研究过并一致通过了,就算是按照民主的原则,你一个人的反对意见不予采纳!”
一致通过?尽管莱维不记得有过关于拍摄电影可行性的会议曾在这间活动室里举行过,但对阿虚那询问的目光,他还是点头给予了肯定答复。说到底这个社团的存在目的就是让春日玩得更加尽兴。除了阿虚,其他成员基本都抱有各自的目的不会在无伤大雅的小事儿上反对实质是她们观察对象的团长大人。莱维加入的原因是基于有希的请求,可身为老师的他很清楚正规社团必须在学园祭上发表些什么来争取下一年经费跟其他待遇的规则,既然无论如何都必须做点什么,与其耗费大量脑细胞跟时间在寻找该参与的项目上,还不如接受春日的提议来的方便快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