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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1页）

芮小丹说，&ldo;今天差点打死我的那个人已经够判十次死刑了，常规的审讯已经根本不起作用，我能让他开口吗？&rdo;接着，她把王明阳的情况向丁元英介绍了一遍。

丁元英沉思了一会儿，说：&ldo;这个人需要一个句号，你可以帮他画一个。&rdo;

芮小丹问：&ldo;句号是什么？&rdo;

&ldo;灵魂归宿感。&rdo;丁元英解释说：&ldo;这是人性本能的需要，是人性，你帮他找块干净的地方归宿灵魂，他需要的不是忏悔，而是一个可以忏悔的理由。&rdo;

芮小丹问：&ldo;如果他不需要呢？&rdo;

丁元英说：&ldo;文明对于不能以人字来界定的人无能为力。&rdo;

&ldo;有道理。&rdo;芮小丹点点头，接着问，&ldo;那具体我该怎么做呢？&rdo;

丁元英又沉思了一会儿，说：&ldo;你至少需要3天的准备时间。&rdo;

芮小丹思索了一下，说：&ldo;好，我就申请3天，至少值得试试。&rdo;说着，她从包里拿出手机拨号，但是餐厅里的人声太嘈杂了，于是她走到餐厅外面打电话，过了十几分钟她打完电话回来坐下，把手机放回包里说：&ldo;好了，队长同意给我个机会，但愿别出丑。&rdo;

丁元英说：&ldo;死马当做活马医，再糟，死马还能再死一回吗？&rdo;

的确，死马不能再死一回，但是死马还能再活一回吗？这显然是个矛盾。芮小丹不想再就这个问题探讨了，换了一个话题，问：&ldo;私募基金好好的，为什么停了？&rdo;

丁元英点上一支烟，答道：&ldo;股票的暴利并不产生于生产经营，而是产生于股票市场本身的投机性。它的运作动力是：把你口袋里的钱装到我口袋里去。它的规则是：把大多数羊的肉填到极少数狼的嘴里。私募基金是从狼嘴里夹肉，这就要求你得比狼更黑更狠，但是心理成本也更高，而且又多了一重股市之外的风险。所以，得适可而止。&rdo;

芮小丹说：&ldo;真是魔鬼之道。&rdo;

丁元英说：&ldo;我没标榜过自己是好东西。&rdo;

芮小丹笑了，拿起筷子夹起一口面条下锅，喝了一口茶水，问他：&ldo;你不是说不想被女人摧残吗，怎么改主意了？&rdo;

丁元英在烟灰缸里拧灭烟头，说：&ldo;有招有术的感情，招术里是什么不去论它了。没招没术的感情，剩下的该是什么？&rdo;

芮小丹问：&ldo;是什么？&rdo;

丁元英答道：&ldo;就该是造物主给的那颗心了。&rdo;

芮小丹说：&ldo;这个我授受不起。如果你是那只狼狗，我已经是贪心的女人了。&rdo;

……

吃过晚饭，芮小丹把丁元英送回嘉禾园小区。

回到家，她在当晚的电脑日记里写道：你是什么人呢？你是我忍不住想疼的人，我把我积蓄了26年的能量在这一刻为你而迸发了。

我知道你要走，所以我珍惜疼你的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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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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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看守所围墙高筑，高耸的监视塔和大门都站着全副武装的警卫，构成了一方圈禁罪恶的天地。刑警队的两辆警车停在看守所门口，队长雷剑峰和&ldo;马王黑恶集团案&rdo;专案组的成员来到看守所再次提审王明阳。芮小丹在丁元英的提示下经过三天的精心准备制定了一套审讯方案，今天担任王明阳的审讯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