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体内一直有一股浑厚的真气,虽然他并不知道那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内力,但他恢复得比常人快却是不争的事实。
&ldo;你想赶我走?&rdo;
在他收回手的瞬间,严晟睿反手抓住他的手腕,炯炯有神的桃花眼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他不是蠢的,从始至终,他对他的态度都疏离冷漠,加上他听到的大包子曾说过的话,在他身体转好之后就让他离开,记忆的缺失让他无从得知他到底为什么会遗弃他们整整五年,但经过这几天的接触,他的心告诉他,他想留在这个家里,想留在他和孩子们的身边,作为他的男人,这个家的一份子,跟他们一起撑起这个家,保护他们不再被人随意欺辱!
敛下眼看看被他紧握的手腕,这一次,他巧妙的控制了力道,不至于让他感觉到痛,也不可能轻易挣脱,凌敬轩注意到了,却不打算领他这份情:&ldo;你我本无瓜葛,我救你一命,也不要求你报答,如今你伤势渐好,离开只是必然的结果。&rdo;
清冷的声音不可谓是一点情面都不留,严晟睿反射性的皱眉,冷声道:&ldo;好个本无瓜葛!如若真是如此,你的两个孩子哪来的?&rdo;
俊脸孤傲强势,透着一股子赤裸裸的蛮横专断,记忆会消失,有些东西却是与生俱来的,严晟睿说完后连自己都吓了一跳,没人比他更清楚,他本没打算说那些话的,这下倒好,估计他们的关系会更疏远了。
果不其然,绝对不是庄稼人应该有的冰冷杀气从他单薄的身体内蜂拥而出,迎着他歉意的眼神,凌敬轩坚定的一根根扳开他的手指,站起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眼底爬满了讥诮与杀机:&ldo;第一,孩子是我的,跟你没有半文钱关系,第二,你我并无感情婚约,不过一夜露水,谈何瓜葛?第三,谁敢打我孩子的主意,我就敢要他的命,我不管你是何方神圣,有着怎样尊贵的身份,你不让我好过,我就让你没法过,你的伤最多七天就能痊愈,到时候请自动离开,寒舍容不下你这尊大佛。&rdo;
语毕,凌敬轩冷然转身,丝毫不给他任何回旋的余地,可在他拉开门的时候,严晟睿充满懊恼的声音还是响了起来。
&ldo;抱歉,我并无冒犯之意,不管我们是否有感情婚约,是否一夜露水,有一点你永远都无法否认,他们也是我的儿子,当然,我并没有要跟你抢儿子的意思,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敬轩,忘记了所有过去的我无从得知我们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又为何会弃你们于不顾,以致于让你们五年来备受屈辱,抱歉,如果可以,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想留下来帮你一起照顾两个孩子。&rdo;
如果忽略原主的遭遇,忽略严晟睿失忆的事实,此时的他无疑是多情且深情的,他说的话也成功留住了凌敬轩的脚步。
&ldo;你的歉意我收下了,至于你要的机会,不好意思,我从不习惯给别人机会。&rdo;
只是,这个世界什么果子都有,就是没有如果,语毕,凌敬轩拉开门走了出去,不论是爱情还是婚姻,从来都不在他的计划范围内。
&ldo;我会让你改变主意的凌敬轩!&rdo;
很久很久后,屋子里响起男人低沉坚定的呢喃,那双勾人的桃花眼折射出耀眼的精芒,仿佛胜券在握,一切必都手到擒来,失去记忆的他,全凭一股子本能做决定,不知道将来的某一天他恢复记忆之后,高高在上的睿亲王可会懊恼自己今日近乎卑微的请求?
第041章挑拨生事,俩包子的对话
有句话咋说来的,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从前世到今生,爱情婚姻都不是凌敬轩真正所追求的,可当属于你的缘分到来的时候,你再怎么躲都躲不了,不久之后,凌敬轩将会真正认识到这个残酷的事实,也真正见识到古代封建社会的残酷。
一百罐果酱所需要的野果子可不是小数目,加上他打算再酿一百坛葡萄酒,山中具体有多少野葡萄他也不清楚,如果野葡萄不够,他就只能找其他的野果子做果酱了,在山里花费的时间也就更多,所以吃完东西后,凌敬轩叮嘱俩包子几句就跟凌敬鹏一人背着个大竹篓去了月华山。
可他却忽略了,他们父子三人早就让人给欺负习惯了,即便让他给暂时恐吓住了,本性与习惯的驱使下,他们也不可能善罢甘休,特别还是他好像真发财了,让她们受了一顿侮辱的前提下。
&ldo;娘,你是不知道,凌敬轩那个怪物家里置办了可多好东西了,大晌午的他们还在煮肉吃咧,爹都没他那么好命,我瞅着最近二哥二嫂和敬鹏老往他那里跑,是不是他们悄悄给他送钱了?要不他一个人人喊打的妖孽,又拖着俩半大不小的野杂种,哪来的钱吃肉买东西?&rdo;
老凌家在凌家村也算是大户了,家里有几十亩田地,又不用缴税,老宅子就坐落在村子的中间地段,十几间的青砖大瓦房,别提多好看了,在凌敬轩那里受了气的母女俩心里堵着一口气,回到家就直奔老太太所在的上房而去,趁着凌成龙两口子都在地里忙活,凌江氏靠着老太太加油添醋的扇风,不断挑唆。
&ldo;咋地?家里没给你吃肉,委屈你了?&rdo;微眯双眼斜靠在榻上的老太太懒懒的扫她一眼,其中蕴含着不容错辨的警告,老凌家还没穷到眼红别人吃肉的地步。
&ldo;不是的娘,我咋会是那种人呢,我??&rdo;
闻言,凌江氏当即羞红了脸,急忙想要辩解,跟他站在一起的凌晓莹也很好的遗传了她煽风点火的本事,瞧着老太太面色不好看,悄悄拉住她娘,靠上去蹲在老太太脚边巴巴的道:&ldo;真的奶,我还听说这几天二伯和敬轩每天都要拉一车肥嫩鲜活的鱼去村口的集市卖,凌??敬轩哥的钱肯定就是卖鱼的钱,那可是二伯和敬鹏赚的啊,咱们又没分家,理应全部交给奶您才是,咋能拿给一个被逐出家族的妖孽呢?&rdo;
她就不相信了,奶亲自上门,凌敬轩那个贱人还敢扬言报官?有本事他就把奶也拉到县衙去打一顿板子。
&ldo;真有这事儿?&rdo;
听到这里,老太太身边一个粉衣女子,看起来最多双十年华,长得还算不错的女人夸张的问道,她就是老太太的幺女凌成花,与凌敬轩同年,是两老的老来女,打小就备受宠爱,唯一不顺的恐怕就是她的姻缘了,当年她的婚约都订好了,是镇上一户富足人家,眼看着来年就要出嫁了,凌敬轩的事情却爆发了出来,她那未婚夫家里觉得她虽是秀才之女,家里的教养似乎有些不足,配不上他们,没多久就差人强行退了婚约,为这事儿,老太太还亲自去城里闹了一场,最后依然无疾而终。
女人被退婚是很严重的事情,之后的两年,即便她顶着秀才之女的名头,也没人敢上门提亲,这几年倒是陆陆续续有人提亲,可她不是看不起对方的家世就是瞧不上人家的长相,老太太又惯着她,是以如今都双十年华的老姑娘了,依旧老姑独处。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是凌敬轩害了她,心里恨毒了他,这些年凌敬轩父子三人走哪都被欺负,其中自然少不了她的功劳,而她,又如何能看着害她至此的凌敬轩过上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