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裕丰派人留意了一下冯强平时的生活轨迹,然后选择在他吃完饭出了餐厅的时候走到他的面前,脸上带着一个口罩,他问了一句:“你知道哪里有牛油果卖吗?”
冯强,现在化名为宋强,他听到有人问他牛油果在哪里有卖的,他不经意间愣了一下,然后他低声说道:“近一步说话。”
两个人在小巷子里东拐西拐地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查裕丰摘下口罩,冯强大喜:“丰哥,想不到真的是你!”
“强子,我想请你帮个忙。”
“丰哥如果有什么忙要我帮的,我绝对义不容辞!”
“我想你帮我监视胡明。”查裕丰说。
“监视明哥?为什么?”
查裕丰于是把他目前在天宇集团里面的地位和洪秉添对于胡明的猜测告诉了冯强。冯强一听有人要背叛查裕丰的岳父,立刻就表了决心会帮查裕丰多留意一下胡明,一有消息就会通知查裕丰。
办好了这件事情以后,查裕丰立即向洪秉添汇报了情况。
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一些事有凑巧的事情,有一天洪黛蓉过来胡明的场子玩,她无意间撞到胡明正和自己的手下开会。
她觉得好奇,就凑过去听了一下,正好听到胡明说了这么一句话:“那么我们就这么定了,这一次洪秉添一定跑不掉。”
听到这句话,洪黛蓉大吃一惊,她正在犹豫着自己要不要离开的时候,会议室的门突然间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了胡明的人。
那人没有意识到会在门口看到洪黛蓉,他结结巴巴地说了一句:“洪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洪黛蓉马上转身就跑,“抓住她!”胡明在她身后喊着。
洪黛蓉夺路而逃,但是她现在是在胡明的场子里,怎么可能逃得出去呢?没有一会就被人抓住了她带到了胡明的面前。
洪黛蓉倒是不怕,她量胡明也不敢对自己怎样。
胡明确实没有对她怎样,他只是吩咐人把洪黛蓉捆了个结结实实,绑在了一张凳子上放在了他的办公室里。
这一天查裕丰像往常一样回到家里,左等右等不见洪黛蓉回来,打她的手机也没有人接听。查裕丰正在疑惑洪黛蓉去了哪里的时候,他接到了强子的电话。
“丰哥,出事了,洪小姐在胡明手上,速去营救。”说完强子就挂断了电话。
查裕丰听到这个消息,心里明镜儿似的,洪秉添所料没错,果然是胡明要叛变。他马上给洪秉添打了一个电话,“爸,黛蓉现在在胡明手上,我马上去营救,你自己加派人手保护自己。”
放下电话,查裕丰就带上自己身边几个得力的手下,带上家伙来到了胡明的地盘。
他不动声色地在胡明的地盘晃悠,明里暗里地察看洪黛蓉的下落。找来找去都找不到,他索性直接去了胡明的办公室。
他一扭办公室的门锁,门锁上了,他仔细侧耳倾听,发现里面似乎有人被捂住嘴发出的“呜呜”的声音。
他意识到洪黛蓉可能就在里面,他就用手枪对着门锁开了一枪后打掉了门锁,看到胡明用左手掐着洪黛蓉的脖子,用枪指着她的脑袋,缩着脖子躲在洪黛蓉的身后。
“胡明你疯了?你抓住了黛蓉,添哥是不会放过你的!”查裕丰看着胡明说。
“我没疯,疯的是你。你以为我今天只是劫持了洪小姐吗?我已经派人去到了添哥那里,不出意外,添哥此时应该已经不再是天宇集团的老大了!我想要坐这个位子想了很久了。他洪秉添可以通过杀大哥上位,我胡明为什么不可以?”
“你跟着添哥好好的,何必去争这个位子,这个位子迟早也是你的啊!”查裕丰说道。
“你放屁!”胡明激动地从洪黛蓉身后露出了脑袋,随即又缩了回去,“以前没有你的时候,我还有可能,现在有了你,我到时毛都捞不到!你连自己的老大都可以打死,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如果有一天添哥走了,你会容我们在你的身边吗?你确定你不会出于利益的考虑而干掉我吗?”
胡明一时激动到探了头出来,马上又缩了回去,查裕丰一直想要瞄准他,但是每一次都没有足够的时间,他对着洪黛蓉使了一个颜色。
这是他以前和洪黛蓉说好的,无论他们之中谁被人挟持,另外一个人在传递了眼色以后都可以开枪,所以洪黛蓉知道查裕丰马上就要开枪射杀胡明。
洪黛蓉收到查裕丰的眼神之后,突然用力地往左边挣脱,正在此时,躲在她身后的胡明暴露了出来,查裕丰一枪打过去。
胡明很机警地往左侧躲了一下,然后对着洪黛蓉后心开了一枪,洪黛蓉应声倒地,查裕丰马上冲上前去抓住洪黛蓉,胡明直接从办公室侧门跑了出去。
查裕丰用手一摸,发现洪黛蓉背后都是血,并且有血一直往外冒。他用手用力地按住洪黛蓉背后的伤口,洪黛蓉嘴里也有鲜血渗了出来,她一边吐着血,一边伸手抚摸着查裕丰的脸安慰他:“我们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丰哥,你不要伤心,好不好?答应我……”她最后动了两下,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了出来,她长叹一口气,抚摸着查裕丰的手失去了力量,慢慢地顺着查裕丰的脸颊滑落,打在他的肩膀上,落在了地上。
查裕丰抱着她的身体,长大了嘴,却哭不出声音,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好痛。他紧紧地抱着洪黛蓉的身体,将她的身体贴近自己的心脏的部位,却再也温暖不了她那逐渐冰冷的身体。
查裕丰就感觉到一种彻骨地疼痛,痛得他想吐却吐不出来。
当加百列给我看完查裕丰是如何失去他一生中的最爱,失去那个可以给他一个家的女人的时候,我抬起头看着加百列:“我想救他。”
加百列一如往常地耸了耸肩,但是我却看到她此时的眼神并没有很冷漠,”能救就救吧!这个灵魂已经承受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