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过往的许多宝贵‘经验’,为了不让他去做一些绝对会把每一个得罪自己的人都整死的事,像是听到紧箍咒似捂耳朵的王栩还是肉痛状摇摇头。
他还是个高中生也不是个小和尚,却一张开口对这些晦涩深奥的佛经之说一清二楚,而作为往常熏陶他并告诉过他这些人,长发男人方才诱惑了他半天倒也不强求了
“行,年轻人很有原则,对于佛法精神今天也领悟地很彻底,是一个出家的好料子。”
这话说着,长发垂肩,眼眸闪过一丝不明光芒的顾东来拍了下他肩膀夸了他一句。
“那是那是,是您教育的好,嘿……嘿……”
总感觉经历了一波‘组织’上考验的王栩说着也熟门熟路地干笑着摸摸头上的冷汗。
“那舅,咱俩先上去吧。”
“课不补了?”看他态度坚决,也并不干预他自己做选择,只拿起那花篮,另一只手揣着裤兜的顾东来挑挑眉问他。
“没事没事,我马上就下来,来得及。”
这对舅甥俩说着,王栩跟顾东来也一块先上楼。可转头上去了,背着书包走在前面的王栩开了防盗门走进去,里屋他爸就正好听到动静拿着一打收拾好的备考资料出来了。
这么看,王栩他爸一个中年人,衣着普通,长相倒是挺端正,额角有一块旧疤,因妻子早死,和儿子生活,头发也是白的多黑的少,此刻一见这大舅子上门,脸一沉来了句。
“你又来做什么?你今天不补课了?”
这后一句话,王子胜是对着儿子说的。
顾东来一见到男人也没做声,二人之间总好像有些深仇大恨般,气氛冰冷压抑的很。
“额,爸。”
“出去,上你的课去。”
保持着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王子胜和顾东来同时出声。眼前这两个人,都是王栩的至亲,他夹在中间就有点里外不是人。
但好在,这两个有矛盾的人也不打算当着孩子的面说什么,所以接下的某些谈话,也仅在作为妹夫的王子胜和大舅子顾东来之间发生。
“碰——”
因为王栩这小子走了,门也给关上了。一只手插着兜的顾东来听到动静抬起头来,就见这顶多四十多平的老房子里唯一的光亮在窗户那儿。
他找了个地方将那个祭拜用的花篮放下。
窗口那处摆了个破旧的小冰箱,客厅厨房连在一块,屋内有股油烟味,整体显得拥挤又狭窄,处处都写着贫寒,而在屋子的墙上,除了王栩和王子胜的照片,亦没有关于这个家的女主人的任何存在过的痕迹——连一张生前的遗像都不存在。
“我来,是要再和你说一次,王栩成年前我一定要把他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