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甩给韶宁一张臭脸,良久憋出一句话:“上次我在云烟镇寻到的苍劫氏。”
韶宁:“哦。”
她转身就走,惊鹜把杀人剑重重拍到桌上,声音止住了她的步伐。“你要去云烟镇,我也要去。”
“哦。”
韶宁头也不回地出去,她友好地为惊鹜关好门,门合上的一瞬间吐舌头对他比个鬼脸。
‘臭小子,迟早收拾你。’
她的脸蛋被养出了些肉,个子比他矮很多,看起来娇俏可人。
惊鹜一拳能打十个,所以这个表情对他的杀伤力为零。
他抿直的唇线忍不住微弯,极快的被压了下去。
他正在气头上,这个时候被她逗笑,很丢魔神面子。
惊鹜心头火气更旺,面对空荡荡阴森森的屋子无处发泄,憋得烦躁难安。
烦死了,要是韶宁不是他姐姐,他迟早把她捉在手心里,收拾得哇哇乱哭,好解幼时受的气。
但是她投胎成了凡人,凡人没有魔族抗揍。惊鹜单手撑着脸,一时想不到怎么欺负她才解恨。
。。。。。。
韶宁接下来要面临的问题是,如何对温赐说明,她的待转正夫侍又多了一个。
她抓抓头发,还有执夷那里,应该是最难的一关。
手中的宫主令拿起又放下,在临行云烟镇之前,她还是没有鼓起勇气对温赐说这话。
他这几日好像很忙,最开始还说要和她一起去云烟镇培养感情,后头说有事去不了。
就连两个人见面都很少,寥寥几面都因为温赐出明光宫前特地绕远路,从她院子面前绕过去,匆匆看一眼,以慰相思。
余光瞥见院门口那抹白衣,韶宁偶尔也会觉得温赐好像,可能,大概,应该,还有点不错?
不太确定,再看看。
韶宁见惯了他坏的样子,难以想象他会对掏心掏肺地对一个人好。
她摸摸心口,没有什么大的感觉,还好还有两年多的时间。
虞偃敲门,他偶尔会问韶宁一些基础修行知识。
他对修行一概不知,韶宁一知半解,目光看向惊鹜,惊鹜一声不吭。
最后这项任务落到了商陆身上,商陆好歹自创了一门道义,很多书上教的知识他不理解,但是他能通过其他方法把题解了。
结果就是夫子把韶宁叫到学堂,问她都给弟子看些什么书,不要走火入魔了。
听见虞偃现在敲门,她让他进来,果不其然手里拿了本新的练习本子。
韶宁和怀里的松狮犬都感觉到了危险。
她拔腿就跑,把路过的惊鹜丢到桌子旁,“给他讲题。”
“简单。”惊鹜淡然地丢了本子,指尖簇了一团火。
哪里不会点哪里。
因为本子被烧,虞偃被夫子留下来罚站,韶宁来接人时他手心挨了几道板子。
她拿来膏药为他涂抹,“你怎么不说是魔神烧的呢?”
魔族一向道德败坏,说出来夫子准信。
虞偃静静看她上药,他是个不显山不露水的性子,眉目不见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