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上的,特殊情况显然不成立。
云边脑子里有跟弦崩断,她不受控制地加快脚步追赶上去。
两人的距离足够近的时候,云边看到戴盼夏那件校服背后长长一条几乎横贯整个背脊的水笔线。
边赢的其中一件校服上有完全一样的痕迹。
她的脚步猛然一滞。
奇怪的举动引来一旁几个学生注意,只看她惨白了一张脸,五指紧紧攥着自己的领口,单薄手背上青筋暴起。
恭喜你云边,彻底解脱了。
以后再也不要因为他似是而非的暧昧举动失眠了。
班里的人已经差不多到齐了,边赢也已经在了。
她出现在教室门口的那瞬间,他就抬起头来。
两人对视,云边面无表情地挪开目光。
早读一结束,严律组织班里学生把座位布置成考场。
左右位置得散开,前后位置基本保持不变,不过8列座位要缩至6列,势必有一部分学生得往旁边插座位。
拖动位置的时候,云边注意到边赢跟着她拖位置,没打算跟她分开。
这很正常,前后桌基本不会有什么变动,但她现在只想离他越远越好。
他怎么能一边跟戴盼夏好,一边跟她搞说悄悄话亲耳垂的暧昧。
从前至少有理由,想赶走她妈妈,但现在又是为了什么。
她很想揪着他的领口质问一句“为什么要这样玩弄我,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但她的尊严不允许,因为问了就代表认输。
在周宜楠把位置拖好之前,云边说了句“等我一下”,就把自己的座位插进了周宜楠前面。
边赢对着自己面前空荡荡的位置沉默片刻,替补上去,他拖动桌椅的动作很粗鲁,明显带着火气。
第一门考试是语文,云边与自己不断发散的思维做斗争,像艘不断漏水的船,拼拼凑凑,拆了东墙补西墙。
一题题做下来,来到默写题,第一题便是《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的诗句:“斜阳草树,寻常巷陌”,她提笔写接下去的词句:“人道寄奴曾住。想当年……”
一滴眼泪砸下来,砸到答题卷上,将她的字迹晕开。
云边茫然抬手,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两天时间在紧锣密鼓的考试中过去。
云边后来又看到过戴盼夏,她穿回了自己的校服。
不过这一切与她无关,她真的不想再管,不想再听到看到任何有关边赢的消息。
考完试暂时能够松一口气,再加上各任课老师因为没上课,作业布置得比平常的周末少,所以面对即将到来的周末,大家格外兴奋。
把桌椅拖回原样的时间里,班里狼嚎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