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赵想容又陪着老太太吃了顿饭。
气氛非常好,直到了她看到身后站着的人时,赵想容脸上很难得的温柔表情才收起,又换上平常那种迷人的,但又有点无所谓的神情。
赵奉阳来了。
他瘦得几乎只剩下一个骨架,但恢复能力惊人,居然从他的疗养院跑过来。
“这就是许晗的祖母?”赵奉阳的目光越过她,毫无感情地问。
赵奉阳挥挥手,身边的两个助理就要把老太太搀走,而另一个助理在草坪上摆了两个椅子。赵奉阳把轮椅固定,他说:“陪我说会话吧。”
赵想容站着没动,她问:“你来做什么?”
赵逢阳眸色发深,他温和地说:“你现在还防我?就我这身子骨,想对你做什么,恐怕也得半年之后了。”
赵想容这才笑了,目光轻轻地扫了他一下:“我劝你后半辈子都别抱着这念头。”
她这么说,倒也是在那简陋的椅子上坐下。
赵逢阳看着赵想容,她年轻的时候没有那么妩媚,但喜怒无常,美艳无双,有个男友曾经偷偷告诉赵奉阳:“在你妹妹面前,我都不敢翘二郎腿。说话声音都不敢大。”
赵奉阳问:“你告诉爸妈是你出轨的,是因为不想破坏周津塬在他们心中的形象?”
赵想容笑笑没吭声,她不需要和任何人解释自己和周津塬的关系。那是他俩的事。
赵奉阳不生气,他陷在轮椅上,非常瘦,裤腿宽大,只有一条腿
“豆豆,和我在一起吧。”赵奉阳的语气非常平静,也非常绝望,“我不想再等了。你嫁给我,我会保护你,我会比任何男人都更爱你,更忠诚于你。我可以给你我的一切,你是我唯一爱过的女人。从始至终我心里都只有你。你让我死,我现在就会走到悬崖底下。”
赵想容专注地看着他。
她的脸在夕阳里微微发亮,柔声说:“赵逢阳,你把我锁在那个小木屋的事,你难道忘了吗?我没忘,我赵想容不缺人喜欢,为什么要和一个伤害过我的男人在一起?”
又是这件事。
赵奉阳其实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他只是说:“周津塬算什么?”
赵想容无法回答。她终于微微露出一种混合痛苦和无奈的表情:“他……他和别人不一样。他比较特殊。”
赵逢阳紧紧握住她的手,心里泛起惊天的黑暗与嫉妒。
赵想容顾忌着他的身体状态,也没有挣扎。赵奉阳心思一动,突然低头吻住她的手背。他的嘴唇干燥、粗糙、饥渴,长久地印在她白瓷般的手背。
赵想容不舒服地皱了皱眉,后来,终于忍不住脾气。“行了,亲一下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