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决:“……”
“太子妃。”碧波方才被传话的丫鬟叫了出去,回来时面色有些凝重:“长春宫来人道,皇后娘娘邀太子妃前去共用午膳。”
皇后?琼羽脊梁骨卒然一冷,弯都弯不下去了:皇后千方百计地派人隔空下药,这下懒得动别的心思,直接让她去长春宫自助用毒?
她巴不得立刻躲去萧云奕身后:“臣,臣妾……”皇后亲邀,除非她现在晕了,不然要百分之二百地老实过去,琼羽的“臣妾还能活着回来吗”给卡在了嗓子眼,沈决还没走呢,这种奇怪的话她不能说!
萧云奕和没收到琼羽的求救一样:“你去吧,代本宫与母后问安。本宫和沈监还有事要谈。”
琼羽难得做作地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抿着嘴怎么也挤不出笑来:“碧波,去拿双银筷子。”
沈决风凉来了一句:“宫里用膳就是讲究,还自带餐具。”
“还有本宫的青……算了。”有些事总要面对,若想拿捏住皇后的狐狸尾巴,绝对不能守株待兔,而要趁热打铁。道理不用萧云奕教,琼羽都懂,只是她这个老鼠胆子和皇后多说一句都会结巴,完全不具备诱饵的自我修养啊!
琼羽把披风裹紧了些,就差在原地缠成个茧。
萧云奕目光如炬,不刻意地催促道:“大白天的,想什么呢。”
大白天?
对啊,大白天!皇后要害她,也不能选在长春宫不打自招吧!
琼羽瞬间有了和皇后死扛的勇气,她攥了拳头又松开:“沈大人,恕本宫失陪。”说罢对萧云奕欠身:“太子殿下,臣妾告退。”
碧波是个利索人,在短时间内准备妥善:“太子妃,外面起风了,拿个手炉吧。”
“不拿!”琼羽大甩披风硬气出门,刚迈了一步就被西北风刮了一脸,她哆嗦着扶住碧波的手:“嘶,还是拿着吧。”
一番混乱后,沈决笑着观望琼羽背影:“太子妃这气势,像是要去从军打仗。”
萧云奕冷漠地向沈决竖了三根手指:“本宫数三声,你要是不将头骨上刻的字明白说出来,本宫保证,明日就给你烧三炷香。”
“殿下稍安勿躁。”沈决将冷落半天的绿茶拿到身前,伸手沾了温茶,在桌面上写下一行水渍。
萧云奕站到沈决背后,顺便带去了无形低压:“写的什么玩意,和狗爬似的。”
沈决在低压中呼吸自如,他朗声道:“微臣以人头担保,那个头骨上刻的就是微臣写下的。”
萧云奕嗤笑了声:“闹了半天你自己都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