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苗顺才吃完饭,他看了眼丁汀正要说“走。”
丁汀先开口了,她说:“我转系了!”
“什么?”苗顺才简直觉得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我转系了!”丁汀又重复了一遍。“我转去了工程学系。”
“怎么可能!”工程学系是吴华最好的系,每年有许多人想要转,但几乎没有人成功过。若丁汀若真的完成了这个壮举,里面要花费的时间和心力巨大。而作为男朋友的他一点也不知道!这可能吗?
“这半年我们每天都在一起,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是啊,我们半年来每天都在一起,而你居然什么都不知道。”丁汀自嘲一笑。
“所以你知道什么?”
“我”
“你知道你的漫画评价如何,你知道你的学习成绩排名多少,你知道你自己的所有喜好和需求。”
苗顺才知道丁汀想说什么,但是他不认同:“你是想说我不关心你吗?我每天留时间出来约会,我对你温柔体贴,你说的话我都会去听。结果这些到你这里什么都不算吗?”
“算什么?我每天要学习到凌晨2点,但是还要出来和你吃三顿这种浪费时间的饭,来接受我不需要的温柔体贴?!”
“你要学习可以给我说啊?!你什么都不说,现在来怪我?!”
“我没说过吗?我说我讨厌会计,我说我的梦想不在这,我说我要出国,我说你没事不要叫我出来。我都说过,可是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我劝你要实际,要惜福,等毕业了我们一手毕业证一手结婚证不好吗?女人的人生重点就该在家庭,你丢掉女性最伟大的品质去追求什么自我,你太自私。”一听到丁汀要出国苗顺才再也不能保持镇定了,他近乎发怒地说道。
“是要照顾家庭还是照顾你?!是我自私还是你自私?!不管是你自己的生活还是我的生活,你关注的、在意的都是和你利益相关的部分,你和我在一起一直都在有恃无恐地索取,还一副上理所当然的位者姿态。对我却是全然地吝啬给予。”
“我要你付出?我要你付出什么东西了?我没有给予?我给地还不够多吗?你还要什么,你说出来啊!”苗顺才觉得丁汀的话让他都要发笑了。
丁汀突然觉得很累:“你到现在还不懂,也就是说你不把掠夺当掠夺,也不懂付出该付出。你认为那些都是对的,那就真的没有说的必要了。顺才,我们分手吧。”
“丁汀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要学那些女人动不动就提分手威胁我吗?就因为我不答应你自私行为,不同意你打乱我们的计划,你就威胁我?”
“苗顺才,突然不懂我当初为什么要和你在一起了,你简直不可理喻。你永远看不到问题子在哪,永远只认为自己正确?”
“问题不是在你那吗?你的自私任性害得我们要分手。你害的啊!都是你害的!”
“”
丁汀觉得这个在他面前重复“你害的”的男人,像条饿极了的病犬,不停地想最后在她身上咬下几块肉来。原来只会拼命地索取是这样的丑陋吗?这些并不会让他的人生辉煌富有,只会显得如此的贫瘠荒凉。
苗顺才最后还是和丁汀分手了。他受不了丁汀现在看他的眼神,没有恨,也没有厌恶,只有可怜忽然失望。这个不愿意付出一点的女人,居然害敢这样的蔑视他。
他苗顺才要人可怜失望吗?自然不要,这个不好了,就换掉。他想到他自己最后终会娶一个真正温良贤惠的妻子心里好过一分。后又想到最后丁汀还是会嫁人,嫁一个像他一样的男人,放弃她不着边际的梦想回归家庭,他心里又好过了一分。
所以当他来到“蛰鸣社”时心情已经好了许多。外面的雨还在滴答滴答地下着,扰乱着他地心,让他无法安静想自己。
他地眼睛随意乱飘,看到了在位置上认真画画的女人罗恕,他心里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他仿佛看到另一个丁汀。
他觉得不能让罗恕太过安逸,她该遭遇些什么,她若有什么遭遇,那便是女人都会有的遭遇,也必将是丁汀未来会遭遇的。那还等什么,他要让他们认识到这世界该有的样子。
他走了过去站在罗恕身边,哼了一声然后问道:“上次让你画的画稿怎么样了?”
故事进展到兵戈之时自然会出现许多武器,而皇宫大内植物等场景也是众多。多但不重要,这些就算是全打包拿给罗恕负责了。
也因为多但不重要,谁都不会很在意细节,所以真要找茬那是一找一个准的。
“画好了大部分。”罗恕斟酌着回答的用词,不管是团队合作,还是漫画创作,她都是新的不能再新的雏,所以每一步她都走得忐忑,但也每一步都走得认真,这是她求都求不来的事业啊,光想都能心头发甜。
她加班加点穷尽努力画出来了这些稿子,把它们谨慎小心地递给了苗顺才。
苗顺才漫不经心地接过,一抖画纸,展开到了眼前,准备看一眼就说一些不合适之类的套话批她一顿。结果他这一看便傻眼了。
那画不是说画得有多好,而是画得极度的认真,所有的武器和植物等背景细节处理得都很细致。而且这些细致都很陌生。
说句不好听的,他们的漫画90都是在学日漫。平时若遇到不会画的部分,那便翻翻相关日漫抄上一抄。而这些武器和背景一股浓浓的国风古味扑面而来,绝对不可能是日漫,港漫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