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原本一直昏迷不醒的舒云宜睁开眼。
“老师。”
她许久没说话,声音沙哑。
“什么时候醒的?”花无问性格严肃冷峻,说话也是硬邦邦的。
“早上的时候。”舒云宜眉宇间俱是倦意,声音轻若蚊呐。
“为何假装?”他皱眉。
舒云宜眨眨眼没说话。
“罢了。”花无问叹气,“我听说王来招的蠢事了。”
他起身:“事在人为,我听哑叔说你为了他已经许久没休息了。”
舒云宜眼眶微红,浅淡流离色的眼珠露出无助悲惧之色。
花无问看着她,清冷高傲的神色倏地一松,叠满皱纹的眼角微微下垂,无奈说道:“我替你走一趟。”
“你老师天煞孤星,孤苦一生,收你为徒,是他的幸运。”
“你想要继续睡还是醒过来。”他收拾好自己的药箱,转移话题。
舒云宜沉默片刻:“老师觉得会有一个人于你而言是不同的嘛?”
花无问抬眉看她。
“比如,他身上有股味道,所有人都闻不到,只有你可以。”舒云宜睁开眼,清晰而认真地问着。
花无问挑眉:“叶景行?”
舒云宜眼睛一亮:“老师也闻到了?”
他嗤笑一声,板起严肃端方的脸:“自然没有,只是刚才他一来,你脉搏就加快。”
舒云宜闻言,莫名红了脸。
“没有!”她弱弱地反驳着。
“那我也没有。”他应着。
舒云宜眨眨眼。
“你说的情况,我不知道,我倾向于是心病,与你的鼻子无光。”
他收拾好药箱,最后伸手摸了摸她额头。
“好生歇息吧,我年前见你还是丰润模样,现在都憔悴成这样了。”
“王来招天生就是不省心的东西。”
他怒斥一声,结果一开门就看到原本应该离去的叶景行站在门口。
“啧,墙下小人。”他面无表情地呵斥着,拎着药箱直接走了。
舒云宜和叶景行尴尬地大眼瞪小眼。
屋内安安静静,屋外只剩下聒噪的蝉鸣。
“好困啊。”舒云宜打了个哈欠,整个人滑到被子里。
“那你便睡吧。”叶景行看着只剩下头顶一点乌发的人,满腔的情绪最后只剩下无奈之色。
舒云宜露出一双眼睛。
“怎么了?”他站在门口,长长的身影倒影在屋内,背后是灼热的艳阳,好似一团火覆在身后。
“你进来。”她小声说道。
叶景行看着他,没有动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