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倒是有礼,推到一旁,行礼道:“东边小厨房着火了。”
“哦,原来如此。”她也退去一边,“怪不得如此嘈杂。”
“是,客人可是要出去,门房和马房那边还有人留守,客人不必担心。”
仆人恭敬说完,就提着水桶跑了。
“咦,东边厨房,那不是太傅草屋的地方吗?”
舒云宜心中舒了一口气,踮起脚尖,张望着。
叶离情漫不经心地收回视线:“太傅病得严重吗?”
她状似无意地问着。
舒云宜点点头:“那个好像是他熬药的地方,可别耽误他吃药。”
“江府一千多人伺候一个太傅,还要多你一个不相干的大夫操心吗。”
叶离情把人的脑袋扭回来,快步向前走着。
两人很快上了马车,舒云宜捧着竹篮子看个不停。
“对了,你是不是武功很厉害。”马内车的舒云宜突然问道。
叶离情甩了甩竹子,懒懒散散地说着:“一般般。”
舒云宜看着她,眨眨眼。
“怎么了?”
“玄默先生说你武功应该不错。”她突然放下瓶子,探过身去说道,“他好厉害,看了一眼你的手,就说你武功很厉害。”
她盯着叶离情的眼,嘴角微微抿着。
“剑南道常年战乱,人人习武,家中有人从军,我自然也要多学一点。”叶离情回视着他,“叶夜也会,甚至更厉害。”
她说的冷静又笃定,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舒云宜笑,慎重地把叶离情的手捧起来,放在自己手中看着。
“你的手好大,而且好多茧子。”她像是看到稀罕玩意,来回翻看着,又摸了摸指腹和手心茧子。
“好奇怪,我只见你用过小刀,可你的手好想是练重型兵器磨出来的。”
她戳着其中一个茧子。
叶离情看着整张脸都要埋进自己手心的人。
这张脸真小,他的手能轻易盖在她脸上。
一场颠簸的马车,忽远忽近的呼吸,温热的气息甚至能落在他手心,酥酥麻麻。
他忍不住蜷缩起手指,抽回手,握紧拳头,放在膝盖上。
“做粗活做的,坐好。”
“哦。也不知道这个路面为何还未修好。”舒云宜慢吞吞坐回原来的位置。
京都有几条路,这几个月坏得很快,马车经过总是摇摇晃晃,直把人坐得发晕。
马蹄声骤然在耳边响起。
叶离情脸色一肃。
只有战骑的马蹄下才会有玄铁声。
马车在一个小巷中停了下来。
舒云宜和她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