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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1页）

那人只披了一件薄衫，试图与西斯对视，对上那双战斗天使蕴含杀伐之气的眼，却不禁打了个寒颤。

&ldo;你再说一遍。&rdo;她手腕一换，正要出招。突然一道女声传来：&ldo;够了西斯。&rdo;如同蔷薇在月色下蔓延，又像河流在永恒边界的绝唱。

从那酒池中慢慢有一道人影浮现，倏然破水而出，挥酒成袍、摘叶成靴，她金色的头发闪着迷人的光，裸着一副如画的美背，缓慢地转过脸来，嘴角衔着一抹笑，眉眼间皆是情意。

玛卡塔，星辰做了她的眼睛，太阳做了她的长发，最诱惑的剧毒藏在她的嘴角，她握着世间男性的心脏，是最纯真的美丽，是最罪恶的光芒。

她用指尖挑开贴在脸侧的湿发，看着西斯的眼神无比温柔，声音无限慵懒：&ldo;怎么了西斯？&rdo;

&ldo;算账！&rdo;西斯握紧利维坦，枪在地面划开一道纵横的裂缝，直蔓延至玛卡塔跟前，酒池中的美酒涌出来，染红了地面。

她侧过脸：&ldo;算账？&rdo;她点点头，&ldo;各位，今日的宴会就到这里吧。西斯大人似乎有些事要和我讨论讨论。&rdo;

&ldo;不，玛卡塔，需要我留下来吗？&rdo;&ldo;是的，您需要我们可以直接说。&rdo;&ldo;玛卡塔，这位西斯大人似乎来意不善……&rdo;

西斯冷眼旁观玛卡塔笑容温和地请走所有局外人，对于那些针对和诋毁充耳不闻。她习惯了，受追捧的玛卡塔，受孤立的西斯。

清完所有人员，玛卡塔转过头看向西斯，一副你要如何的模样。

&ldo;你想陷害我。&rdo;

&ldo;陷害？&rdo;她向一边走去，摘下了一朵花，&ldo;怎么说？&rdo;她行走之时，她摘花之间，一言一行，美如阳光下缓缓开放的花朵。

&ldo;迷情药。你是故意的。&rdo;

&ldo;故意？&rdo;她转过身来直视西斯，微微一笑，&ldo;对，我就是故意的。&rdo;

西斯显然没有想到她竟然如此直接。她直视着玛卡塔的笑容好一会才问道：&ldo;为什么？&rdo;

玛卡塔耸肩道：&ldo;我开心。&rdo;

&ldo;你……说什么？&rdo;西斯显然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玛卡塔还是一副坦然的模样：&ldo;我只是想看看你爱上人的模样。&rdo;她向西斯走近，&ldo;你不觉得……你太冷静了吗？&rdo;突然她猛得退后，轻微的笑意变成了绚烂的愉悦，&ldo;其实我只是想看你身败名裂。&rdo;

她像是在对最好的朋友说话，言语和行为都是那么亲切。&ldo;真可惜，芙罗娜死得太早了。&rdo;

西斯的眼微眯，眼角厉地想一把剑：&ldo;我主知道你如此歹毒吗？&rdo;

&ldo;歹毒？&rdo;玛卡塔像是听到了一个笑容，她一挑眉，&ldo;最可怕的，难道不是你吗？&rdo;不等西斯回话她又立刻说，语速快得惊人，&ldo;汤伊是你所有的情绪集中，对芙罗娜的爱只是迷情药所致。你生来就没有情感，你跪在神像前说着&lso;恩泽世人&rso;时胸膛里有哪怕一点的激动吗？你没有西斯！你只是一个人偶，他们都说居丹（仑灵转生塔）对你宠爱，可我知道‐‐它对你最苛刻！你被绑定了信仰，被绑定了宿命！你根本‐‐无法爱人！&rdo;

西斯冷冷地看着玛卡塔，突然感觉，来找玛卡塔理论是一件极其无聊的事。她是那么不屑：&ldo;你的胡言乱语真是够了。&rdo;她突然想嘲讽一下玛卡塔，&ldo;那么汤伊呢？我爱我的老师，怎么说？&rdo;

玛卡塔嗤笑一声，她的肩都因为笑颤抖起来：&ldo;那是因为他是你转生前的父亲啊！他几乎用尽生命力想救回你，他瞬间衰老，可有什么用？你已经死了！&rdo;她猛然上前，抓住了西斯的衣领，&ldo;你当年在神教殿做了什么？你烧了神教殿，你埋葬了你所做的一切错事！你别以为别人不知道！你究竟和居丹订了什么契约？你有胆子说吗？曼利罗你这个小人！！&rdo;

西斯看着有些癫狂的玛卡塔，心中生出一丝害怕，她的声音有些干涩：&ldo;你知道旧史？&rdo;西斯不敢相信地看着玛卡塔，目光里甚至有丝心痛：&ldo;你居然知道旧史？玛卡塔……你疯了吗？&rdo;

谁都不知道知道旧史需要付出多少代价。那些幸存的古神受了诅咒，必须毕生守住回忆，不可透露半字。

&ldo;我疯了？&rdo;玛卡塔喃喃的重复，她松开了西斯，眼神不知望向了哪里。她的容颜瞬间染上了颓唐，她一步步退后，最终跌在了漫出的酒池边，猩红的酒衬着红衣的她，像是一场葬礼。

西斯看见她侧过头时流下了眼泪。

她在那里神经病似得怯怯私语：&ldo;对……我疯了。诺考死了。&rdo;

西斯甚至有些害怕，她转身飞快地往外走。直到走到门外，还能听见玛卡塔的声音。

&ldo;诺考死了……诺考死了……&rdo;

&ldo;诺考死了，凭什么你们还活着，凭什么！！&rdo;

西斯踏空了台阶，失去重心跌坐在了阶梯上。汤伊是她的父亲，她姓曼利罗，她烧毁了神教殿，她和居丹订了契约，她无法爱人，她只是个木偶……

她最怕，这是一切都是真的……

第22章（修）阿芙拉与海洛伊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