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闹了,还是继续准备吧。”
扶南星道。
哪吒无奈,也只好不在追问,但还是直接将准备好的礼品都一一摆回原处,只留下一些瓜果酒水。
扶南星还是有些不确定地问道:“这些,可以吗?”
哪吒再三强调道:“我向你保证,绝对可以,你不要紧张,权当回到自己家就好,如果真出了什么意外,不是还有我呢吗?”
“好吧。”
扶南星道。
哪吒道:“那我们出发吧。”
“还是不行。”
扶南星拒绝道,看着哪吒不解的神情,她解释,“你看我现在的样子,衣着随意,发髻平常,也没化妆,就这样去云楼宫岂不是显得很不重视,你再等我一会儿,我画个妆,换套衣服,之后再出发。”
“好。”
于是她又回房间仔细梳洗打扮一番,确保做到不失礼仪,这才满意。
哪吒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艳:“很漂亮。”
扶南星被夸得有些心中欣喜,随后二人直接驾云前往云楼宫去了,路上看着哪吒的风火轮,扶南星心中好奇,这玩应速度如此快,踩在脚下到底什么感受,会像轮滑鞋那般飘逸顺滑吗?
到了云楼宫附近,扶南星距离大门还有一段距离,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位美丽端庄的妇人,这妇人大约三十来岁,举止大方,衣着锦绣考究,发髻钗环精致美丽,看起来似乎是精心准备过的,两名仙娥侍女服侍在她身后,虽然来回踱步,面上带些期待与焦急,但身上依旧有一种优雅脱俗的气质,见他们二人到来,赶忙上前迎接。
“母亲。”
哪吒叫了声殷夫人,随后向她介绍,“这位是南星,我……心悦之人。”
又和扶南星介绍道:“这位便是我的母亲。”
扶南星被他说得还未来得及害羞,殷夫人却直接热情地上前挽住她的手臂:“你好南星,早就听见吒儿提起你了,之前一直想见见你,今日一见果然漂亮大方,比我想象的还要优秀。”
第一次见面就如此热忱亲切,却没有让扶南星感到丝毫冒犯,反而言语神态间透露出的和蔼真诚让她放松了不少,也不再紧张忐忑。
“伯母好。”
她甜甜地夸赞,“打老远就看到您在等我们,真是抱歉让您久等了,刚才远远瞧见您,果然气度不凡,让人见了就忍不住心生仰慕,想要向您交好呢。”
殷夫人被说得心里美滋滋的,笑道:“你这孩子可真会说话,外面人多嘴杂,我们还是进府说吧。”
“哪里是嘴甜,分明就是说出了事实嘛。”
扶南星转身将哪吒手中的瓜果酒水拿到手中,递给殷夫人,“这是晚辈为您准备的一点小小心意。”
殷夫人接过礼物,将其递给身后侍女,命其仔细收好,不得有丝毫马虎。随后又说出了那句流行几千年的客套话:“你这孩子,来就来吧还带什么礼物。”
二人边说边往云楼宫里面走,扶南星道:“听闻您平日喜爱杯杓之乐,这是晚辈亲自酿造的几瓶酒水,还有些瓜果,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请您笑纳。”
“南星,你用心了,这些都是你精心准备的礼物,伯母当然很喜欢。”
“您喜欢就好,日后我回天庭时也会经常帮您带上几瓶,到时兴许咱们二人可以一同小酌几杯。”
殷夫人道:“那自然也是极好的,欢迎你常来云楼宫做客。”
云楼宫作为托塔天王和中坛元帅的住处,无论是从占地面积还是布局摆设,在整个天庭都属于最上级别的,玉砌雕阑,宝阶彤庭,建筑之间层楼叠榭,隐隐有瑞气华光交相流转,亦是随处点缀了瑶花琪草,锦鳞白鹤,小桥流水,看起来很有生机。
哪吒本来还担心扶南星和殷夫人见面后场面寂静,相顾无言,现在看来之前那些担心也都不存在了,虽然母亲和南星似乎是忽略了自己,但这总比没有话说要好得多。几人走到正厅,殷夫人吩咐仙娥侍女前来奉茶,几人刚一坐下,就听到有人来报,言说破军星君唤他前来告知哪吒将一份严密公文送到破军星君府上。
哪吒有些不悦,质问道:“不是说好的三日后吗,怎么今日就来了?”
来人看出了他的不悦神色,惶恐道:“鳌背山上突发战乱,有了意外,破军星君一时间难以应付,所以才命在下提前来找殿下。”
此事对于哪吒来说可真是难以抉择,此时鳌背山战乱,不可有丝毫耽搁,而且这份文书十分绝密,事关天庭防卫,必须要由他亲自送到他府上,可这是南星第一次来云楼宫做客,若是自己去送文书,贸然留下她一人,又很不好。
扶南星看出了他纠结的神色,其实对于此事她也有些生气,只不过一想事出突然,还是有关凡间,于是安jsg慰道:“你去送吧,发生战乱乃是大事,指不定要有多少无辜百姓没了性命,还是此事要紧。”
殷夫人也劝道:“是啊吒儿,我与南星一见如故,相交甚欢,你莫要担心,还是先去处理紧急公务吧。”
二人轮番劝说,哪吒起身望了一眼扶南星,有些内疚:“南星,抱歉了。”
“没事没事,你去忙吧,记得早去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