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柱脸由红变成黑,怒指二赖子和张狗子骂道,“你们两个无赖竟敢污蔑我,等着我告你们吃牢饭吧。”
事情到这里,赵二柱死不认账,林旺海也不知道咋问话了。
薛梨淡淡开口,“今天晚上你去二赖子家,在屋里待了近一个小时才出来,连灯都没开去干啥了?”
二赖子惊讶的看着薛梨,“三丫头,你咋知道他今晚上去我家?”
“哼,我不单看到他去你家,还知道他在你家掉了一件东西。”
赵二柱愣住了,脸上多了层惊色,随即又稳住神,“你少诈我,老子不吃你那一套。”
薛梨也不争,淡漠的看着他身上的干草,“你家现在还用干草铺床呢?”
赵二柱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你家才用干草铺床,看不起谁呢!真以为包了鱼塘就成首富了…”
薛梨静静的看着他,他突然停住后知后觉的看着薛梨,“你想说什么?”
薛梨起身在他后背和头发上摘下几根软软的干草举到他面前。
“既然你家没有用干草铺床,你家也没有喂牲畜存干草,那你身上的干草哪来的?”
赵二柱眼神略有闪躲,仍嘴硬的怼回去,“我在草垛里沾上的不行么,凭几根草就想污蔑定我的罪,真当松林村是你们姓薛的天下了。”
“赵二柱,你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到了黄河也要跳进去试试深浅看看能不能淹死你啊,你告诉我你在那个草垛上沾的?松林村的干草垛子全是秸秆,这分明是干野草,一下能沾这么多除非是有个场地全是干野草,你去给我找一处全是干野草的地方!”
“你少在这给我瞎叭叭,干野草多的是,遍地都是,真是有意思了。”
“是啊,干野草冬天多的是,可这是春末夏初,你是忘了现在什么季节了吗?”
赵二柱已经被说的脑门沁出一层细汗,“这能说明什么?”
“说明你去过二赖子家,这软草是在二赖子家沾的。”
“那又怎样?我不能去他家吗?”
“能啊,但是你看这个是什么?”
赵二柱一看惊到了,直接说不出话,只见薛梨手上拿着一块半旧的怀表。
他想上前抢过来,薛梨一闪,秦树胳膊一伸,他连薛梨的身都近不了。
薛梨淡然打开怀表,抠出里面一个极小的一包东西,取出来放在桌子上慢慢打开,有两个大拇指多的微粒粉状的红色粉末,闻着甚是香甜,但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一定是了不得的毒药,但凡有剧毒的闻上去一定不会太难闻,颜色会极其艳丽。
“这是什么?”
“我凭什么告诉你?”
“这怀表里可有你的全家福,你该不会认不得自己家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