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是要造反。
你还不赶紧,让人把他们抓起来?!”
啪!
案头,惊堂木一响。
“来人。”中年官员道。
“在!”两排衙役一杵水火棍,齐声高喊。
“把人给我拿了。”
“是!”
衙役提起棍棒想动,可看了看大案的方向,傻眼了。
案后,那灰眉肃目的中年官员,正是上邽现任县令,独孤泰。
他手里的惊堂木,指着案下的那个富商。
“大人,”衙役里的领班问,“这要抓的人是……”
“我指的谁,你没看见么?”独孤泰道。
“可这……”
“拿了。”
“是!”
衙役们一拥而上,七手八脚把中年富商抓了起来。
堂内,那些冲动的年轻汉子,还有外面那些百姓,都傻了眼。
只有师爷刘通似乎明白了什么,笑着不说话。
中年富商实在摸不着头脑,拼命挣扎着:
“没长眼睛啊你们,拿错人了,该抓的是那帮穷贱东西!”
纨绔青年躲在柱子后头,也探出脑袋来帮腔。
“刚才,”独孤泰冷冷道,“你儿子说你膝盖骨裂了,走不动道?”
“你还知道啊?”
中年富商丝毫没把这县令大人放在眼内,“这帮刁民伤了人、还要闹事,你个狗官,你还不……”
“那你是怎么跑到这案前来的?”
富商一愣。
百姓们也是一愕,都看向了富商的腿。
好端端站着,一点毛病都没有。
“拔足飞奔,又突然停住,被人抓了,两腿还能满地乱跺。
你这个膝盖骨,碎的也是可以了。”
独孤泰的话冷冷。
中年富商的脸,却像吃了脏东西一样的难看。
“刘通,”独孤泰道,“按大唐律令,无端讹人钱财者,该当何罪?”
刘通道:“回禀大人,《武德律》里说了,像这样故意造谣、讹人钱财的,当堂杖打三十大板,赶出公堂。”
黄荆条做的大法杖,抽个几下就要皮开肉绽,三十大板,那还了得?
“你……你敢打我?”
中年富商声音有些软了,可语气还是很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