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家伙不是很精神的吗。”习惯了苏荼的无情,沈迢揉着屁股站了起来,坐到桌前:“今儿这是怎么了。”
“说是最近长肉了,非要去帮着移栽烟草,累着了。”
沈迢摊了摊手,手肘撑在桌上捧着脑袋道:“这么急招呼我来要干什么。”
苏荼揉了揉眉心,向屋内看了一眼,压低了本来就很低的声音:“迟迟不喜欢我抽大烟,然而隐发了我也无法控制,这段时间都是在她睡着后才敢偷补上几口。勉强压住,上次我在县政府的时候,吃了他们的药后回来后倒是压住了一段时间,最近准备金止的婚礼,那两个老的一直在盯着我,我不好出去,你认识人广,要不帮我看一看,能不能弄个配方来?”
沈迢挑了挑眉毛,一脸看好戏的样子偏过脸紧盯着苏荼:“怎么,上次劝你戒,你还不肯,怎么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你你你,见色忘义!”
苏荼淡淡摇头:“没有色。”
“啧啧,迟迟听了可要伤心的。”
“我说的是你。”
……
“有你这么求人办事的吗。”沈迢伸手假意揉着眼:“嘤嘤嘤,我不依。”
“慢走。”
“……”沈迢连忙放下了手:“你这人真讨厌。”迅速的站起身来,沈迢理了理头发,挤着眼点了点自己的脸:“这事儿我替你记着,办成了要不要亲我一下。”
苏荼淡淡道:“迟迟会挠你。”
沈迢做了一个哭的表情,不依不饶道:“那我亲她。”
“我也会。”
“在你嘴里我就听不到好东西。”沈迢转过身:“好啦,我走了,一定尽快帮你把药送来。”
并未等到苏荼的回应,沈迢耸了耸肩,习以为常的准备离开。
在翻过窗子的那一刻,苏荼浅浅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谢谢。”
这一声谢谢包含的太多,多年的陪伴,无偿的帮助,时刻的劝慰,还有上次的余迟迟……
如果不是她的帮助,她这个已经摸到稻草的人恐怕要沉回海底,她的感情她都懂,她不善于表达,话到了嘴边,只剩这两个字。
看见沈迢的身影停住,苏荼像是自言自语般轻声道:
“我一直以为我这辈子注定如此悲苦,我认了,直到遇见余迟迟,我才明白,原来我上半生遭受的所有苦难,都是为了那一刻与她相遇。”
淡淡的只留下两个字,脚下的步伐加快,沈迢的身影迅速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之中。
“挺好。”
苏荼回去的时候,余迟迟好像被什么可怕的噩梦缠住,脸色惨白,双手不住的胡乱抓着,嘴里不断含含糊糊的小声喃喃着:“嫂子嫂子。”苏荼轻轻伸手将两只手一同抓住,轻轻躺在了她的身边,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我在。”
反手将苏荼抓着自己的手揽入怀中,余迟迟的眉头渐渐缓和了下来,像是抱着什么宝贝般紧紧不放。
抓向放在两人之中的枕头的手停在半空,轻轻将余迟迟额头的碎发拨开,苏荼微微弯下身子,在余迟迟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今晚,就这么睡吧……恩,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