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来了,我还看到她……”余迟迟咬着唇挤了半天也没能说出那个场景,只得转个话题直截了当的问:
“我今天来就是想问你,白燃和我嫂子,究竟是什么关系。”
及时余迟迟不说,沈迢也能想象出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放在桌子上的手在一瞬间紧握成拳。
微微吸了口气,沈迢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般看着余迟迟道:“好吧,虽然我知道告诉了你后,苏荼一定会生气,但是,这对你俩都好。”
看着余迟迟的眸子带了几分歉意,余迟迟再次见到了沈迢认真的一面:“其实,有件事情我隐瞒了你,我并非只是违背父亲意愿进山当土匪的,其实我……在很久之前,是白燃的一个随从……”
不可思议的抽气声从余迟迟的口中传出,沈迢了然的微微一笑,垂着眸将一切淡淡讲述。
“他们初见的那一天……我就跟在白燃的身后。”
……
最后一个字从口中吐出。沈迢发现自己的身子也在不住的颤抖,她曾以为这些事已经过了那么久,不会太过难受,谁知……
却还是……
空气中传来的微弱抽噎声打断了沈迢的回忆,沈迢这才想起,身侧还有余迟迟的存在。
有些微凉的泪珠从眼角滑落顺着脸庞的轮廓缓缓坠落。
在她面前的桌子上已经积了一个浅浅的水洼,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哭泣的,更不知如何才能让眼泪停止。
她终于明白了那日苏荼口中所谓不配两个字的含义。
她无法想象,自己那个高贵的嫂子,那个喜着白衣在她心里如同圣洁般的存在竟曾被如此深深玷污。
她恨……恨自己竟今日才知道这个事实,否则今日,哪怕同归于尽,她都要让白燃付出应有的代价。
看着面前微微颤抖的小人,沈迢一时之间也无法想象自己将这件事告诉余迟迟是否是个正确的选择。
伸出手想要揉揉余迟迟的头发给予安慰,却被余迟迟飞快避开。
猛地站起身子,余迟迟用手抹了一下脸上的泪痕,像是做了什么决定般目光沉重。
她先是朝着沈迢鞠了个躬以示感谢,然后不由分说的朝着门外走去。
“你要做什么?”沈迢及时的拉住了她的胳膊阻止了她的行动。
“我要去找我嫂子……”
呼……
那还好……看她这副模样,沈迢还以为她要去对白燃以卵击石呢……
自己应该算是做了件善事吧……
不过……她怎么感觉自己这么无私呢?
既然做了好人,就做到底吧。轻轻放开了余迟迟的手,沈迢对着她勾起了一个轻快的笑意:
“走,我带你骑马回去,这不是更快些。”
“可……”尽管余迟迟因听了沈迢的叙述脑袋里还一片模糊,可她还没傻到觉得土匪可以大白天光明正大的带自己骑着马在大街上游逛。
“放心。”像是看出了余迟迟的顾虑,沈迢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挑了挑眉:“我有办法。”
说着她快步跑向床边,翻翻找找后找到了一个有些犯旧的包裹,抖了抖上面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