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间都找遍了,没有找到博士的笔记本。”杰辛并不说话,拿出手电筒快速地在房间里扫了一遍。转身出了房门,现在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旁边的房间里了。隔壁的房间里陈设大不相同,里面都是一些工作台面。陈设也非常简单,扫了一遍,一目了然,也似乎没有什么秘密的地方。既然来了,当然不能空手而归。而且博士的笔记一定在这两个房间之内,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杰辛靠在门边,盯着隋糖那张脸沉思了几秒钟。突然如茅塞顿开一般说道。“地下室,你记得那老伯有说博士的笔记本藏在地下室里的吗?”隋糖此时也回过神来,老伯的确这样说过,而她也相当然认为,凯文博士的实验室在这地底下,就理所当然是地下室了,却没有想到另一点。当下,两人在房间里搜寻了一遍,也没有找到哪里有地下室的痕迹。复又回到刚开始的那个房间内,这个房间里摆满了东西,更加复杂了一些。找来找去,只觉得那书架有些可疑。杰辛将那书架移开来,也并没有发现有地下室的通道。找来找去,确实费了一些神。但最终还是找到了地下室的入口,女生相对要心细一点,虽然隋糖平时有些大大咧咧的,但此时却心细如发起来。其实倒也简单,因为她发现了那书架的巨型怪物打开来一看,确实是博士手写的笔记。对于那些专业的东西他们两人不懂,只要将这笔记拿回去,相信难不倒那些专业人士的。杰辛将那笔记本包好放在了贴身的衣服里。这一趟也算是没有白来,既然拿到了笔记本,当下两人就得尽快地离开这是非之地。两人从地下室上来,正准备出去的时候,门外响起了脚步声。而且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一定是奔着这间实验室而来的。情急之下,两人又退回到了地下室里。这地下室虽然处在地下,但外面的一切都听得一清二楚。只听得那人推门进来,然后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又在门口停了下来,自言自语了一句。“不是说到凯文博士的实验室里拿东西吗?怎么不见人呢?”这个隋糖听明白了,是那会子遇见的那位生化处叫卜凯的眼镜男。大概他已经忙完了手里的活,心里惦念着和情人约会,所以找到这里来了。那卜凯发现这里并没有人,当然也不会多作停留,合上门走了出去。那脚步声渐行渐远,两人再也没有犹豫,出得地下室,摸了出来。很快回到了四号通道。隋糖的一颗心既紧张又兴奋,紧张的是,他们还处在地下工厂里,兴奋的是,这一切也来得太容易了些。正自兴奋着,却猛得听见这偌大的地下工厂,警报被拉响了。那警报声浑圆又刺耳,呼拉呼拉地刺激着人的耳膜。糟糕,难道被人发现了?还是那电梯拐角处被杰辛拍晕的那人被发现了?两人立刻如临大敌,在四号通道出口站定,往外看去,发现外面俨然一副高度警戒的状态。一帮全副武装,而且荷枪实弹的警卫从一号通道口退了出来。很快退到了坑底的四周。这个时候陆续有工作人员从那一号通道奔跑出来,快速犹如奔命似的,往别的通道跑去。其中也不乏往他们所处的四号通道跑来的。看此种迹象,这警报并不是为了他俩而拉响了,一定是另有原因。所以当下一颗心也放了下来,隋糖反应快,一把拉住了一位正跑得快当的女生。“发生什么事了?”那女生一脸惊恐的神色。“快跑,一号样本不受控制跑出来了。”说完,拼了命地往通道那头跑去。正自疑惑着,什么一号样本?难道是那会子睡在那胎液中的巨型癞蛤蟆?好像听那卜凯说过,那东西今天不是很稳定,有些狂燥。不是说打过镇静药了么?正疑惑的当口,就见那巨型癞蛤蟆从那一号通道里四肢着地地跑了出来,而且那腥红的血盆大口里好像咬住了一个人。仔细一看,还真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那男人的胸前已经被血给染红了,还在那边拼命的哀吼。分秒之间,那癞蛤蟆就窜到了圆坑的底部。一双鼓鼓的眼睛睁得浑圆,那些持有武器的警卫站在圆坑的四周,将那一号样本围在了中间,形成了包围之势。隋糖心想到,人类是研究这个怪物来对付复制人的。没想到,还没有真正派上用场,先搬起石头来砸了自己的脚,正是自作孽不可活,搞出事情来了吧!也还是没有真正见识到这癞蛤蟆的厉害,她心里也太乐观了些,眼下她和杰辛应该想着要怎么逃出去才是第一等重要的。他们身上还有着重要的东西,那东西对于复制人来说却是相当的重要。至于眼下这头怪物,好像跟他们也没有什么关系。杰辛对她使了个眼神,两人朝着电梯方向走去。却也没有成功,因为他们刚迈出脚步,就被那帮警卫给挡了下来,理由倒是让人感动,说是那里危险。这个时候也不好拂了别人的一片好心,两人又退了回去。眼下只能见机行事了。眼见着那癞蛤蟆那一双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了,站在原地转了一个圈。居然站立了起来,口中吐出那白大褂。那白大褂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下一秒,更为血腥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癞蛤蟆前爪一伸,将那人捞了起来,两爪一撕扯,那人立马给撕成了两半。外围那一队警卫心中抽出了一口冷气,这一场面也太吓人了吧。再也不顾得其它,手中的武器就像雨点一样密集地朝那癞蛤蟆射去。只是这癞蛤蟆不知是何物造就的,那些子弹对于它来说,简直就是鸡蛋碰石头。那子弹打在那粘粘的血红的怪物身上,纷纷掉落在地。有那么几棵比较顽固粘在那癞蛤蟆的身上,却见它伸出前爪将身上粘着的子弹拿了下来,弹了一弹。也不知道它究竟是随意一弹,还是有准头的一弹。总之,那子弹从一个警卫的身上穿膛而过,铛的一声弹到了那银亮的金属墙面上,又掉落了下来,发出清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