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26。”程廿外表冷静,实则内心却近乎崩溃,贺罹这个疯子让他极度畏惧。贺罹解锁,修长的手指在他的手机上划拉着。五分钟后,男人的脸色愈来愈阴沉,程廿手机里似乎没找到他想要的东西。他抬眸,略微下三白的眼睛危险地注视着程廿:“我知道他用手机的习惯,微信上跟你虽然不联系,却经常去翻你朋友圈,也不留言点赞。手机上并没有存你的电话,不过很早之前跟你的通过一次,随后却删除了通话记录。他费尽心思把你藏得这么好,你说你跟他不熟?”男人口中的他,指的便是宋知习。贺罹在举国通缉逃亡的半路上,还不忘找他,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贺罹对他又是恨到了什么程度?程廿不敢想象小宋落到他手上的后果,只庆幸自己的的确确不知晓小宋的下落。程廿艰涩道:“他的确是我学生,我不太理解你所说的‘熟’与‘不熟’是这么个程度,我印象中他是个很好的孩子,父母亲人都去世了,好不容易考上大学,却不小心罪了权贵被迫退学,之后我就跟他失去了联系,至于你口中所述他的那些举动,那是他自己的事,我不清楚,我已经快两年没见他了。”说完,程廿的心脏剧烈搏动,紧张得血管膨胀,浑身发烫。他赌贺罹不知道自己对宋知习的事了解的程度。能不能蒙混过去,就看贺罹接下来的态度。“好孩子?”男人目光瞬间冷了几度,“不过是条摇着尾巴求人艹的贱母狗,还t好孩子,乖学生,哈哈哈!”这样的反应出乎预料,堂堂省厅级高官,私底下却是德行不检,满嘴脏话。程廿按下内心的鄙夷,平静地问:“我能问问,您到底要找他做什么吗?”--------------------大boss出来了,打完就大结局啦!光线昏暗,男人的脸有一半埋没在阴影里,屋内萦绕着刺鼻的信息素。一个月前,那个oa带着一身伤和肚子里的孩子凭空消失,无影无踪。随后,贺罹以往犯的事被人翻了出来,舆论渐渐不可控,终至一败涂地,他以为自己只是栽个跟头,谁能想到直接栽进了坟墓。贺家这颗大树的根,被一个卑劣的oga砍倒了,他败得彻底。宋知习赐予了他泼天的羞辱,贺罹怎么能放过他。贺罹把他手机甩到茶几上,机身撞到竖着插在桌面的匕首:“知识分子的求知欲都这么旺盛吗?”“你不说也罢。”程廿轻微犹豫了一下,道,“不如,你们把我打晕后再离开,我保证之后不会透露出一个字。”程廿脑子里充斥着求生的欲望,唯一的想法就是如何从好几个alpha的屠刀下生存下来。贺罹没回应,又打开了手机短信,眉头紧蹙,疑惑地问了一句:“为什么一条信息也没有。”程廿解释道:“没用的垃圾短信太多了,我半小时前刚清理过,是碰巧,我又算不到阁下大驾光临,不是为了防着你。”贺罹用鼻腔发出一声嗤笑,不知信了没有,信手打开拨号界面,一下一下,认真地按出一串号码,然后打开免提,将手机放在桌面上。男人坐直了身子,手肘撑在膝盖上,双掌合十,放在胸前,双目凝固在小小的手机屏幕上,仿佛在期待那里头会跳出来他追逐已久的猎物。如果不是看透男人丑恶的心性,程廿差点以为他是在虔诚祈祷。祈祷着,期待对方看到程廿的号码后会接起来。可是,冰冷的提示音像一盆凉水浇在男人头顶。【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关机,有很多种可能,也许是真的关机,也许是对方开启了免打扰模式,亦或者只是这个号码被拉黑了。程廿盯着他逐渐殷红的双目,背上犹如被蛇爬过一般,他强忍着畏惧问:“你在给宋知习打电话吗?我的手机号半年前才换过,他应该不认识这个号。”男人脸色难看得要命,貌似相信了他的话,正要破口大骂,手机又发出短促的短信提示音。算算时间,赵煊该发来短信了,程廿已经拉黑了他无数个电话,但他有无数个新号码换着发,到最后程廿索性不管了。他不希望外人看到这些,但手机在贺罹手里,他拦不住。问候讯息里大意是最近天乍暖还寒,让他多穿衣服。贺罹扫一眼,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眼中闪过浓浓的嘲讽:“原来赵家大公子也会犯贱。”“那是我私人短信,跟你无关。”程廿道。贺罹来到他面前,蹲下,用手机挑起他的下巴,凑到他颈侧嗅了嗅,嘲弄道:“没发现你有什么与众不同的能耐?怎么就搞得一个3s日思夜想的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