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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晋清予笑着揉了揉他刚洗过的柔顺秀发。突然发现，撞人车的那位女士好像在打量他们，目光不善，看到晋清予看着她，又把视线移开。程廿坐电梯上楼，他的确很疲惫，躺到床上之后却怎么也睡不着。今晚他鼓起勇气答应了晋清予，不知道下次，还能不能收拾起同样的勇气。他还有些愧疚，因为当他听说晋清予的车被撞了需要下楼查看的时候，心里第一个闪过的感受竟然不是焦虑，而是突然的放松。晋清予天亮了才回来，程廿给他开门，被他萦绕着青黑之气的脸色吓了一跳。他被那女士、警察和酒店工作人员纠缠了整整一夜。那女子一门心思想给自己省钱，酒店方企图推卸责任，警方在中间简直不是调停，而是添乱，晋清予看着他们唱了一晚上的戏，心已经麻木了，他甚至想着直接放弃赔款以求解脱算了。最后终于谈妥了一个价格，受损车辆被修车公司拖走，事情解决。晋清予累坏了，进门之后倒头就睡，到了十二点，酒店保洁又来催促他们退房，说他们只支付了一晚的房费。晋清予气得想骂娘，本着息事宁人的想法，他们只好收拾东西，去找了个连锁的租车公司，程廿怕他太累驾驶疲劳，回程的两个多小时，是他开的车。这一趟命途多舛的出行结束，程廿事后想了又想，总是觉得那晚巧合得有些不对劲。回去之后的第三天，程廿的身体就开始出现各种异常，诸如食欲下降，困乏嗜睡，腰酸乏力等症状，算了算日子，他的发情期就在这几天。程廿请了假，打算一个人在家扛过去。晋清予自然很想陪他度过，但他没提，因为oga发情期间，除非alpha经过严苛的脱敏训练，否则在旺盛的信息素的影响下，往往会一时冲动标记oga，甚至让oga怀孕。不少年轻男女就是因为克制不了发情期的欲望，酿成未婚早孕的惨剧，最后只能去清洗标记、堕胎，这对oga是极不负责的。他们是成年人了，懂得既然在特殊时期无法控制自己，便只能提前防备，让oga单独在房子里隔离。晋清予给程廿准备了抑制剂和充足的饮水和食物，自己则去黄博士家里借宿几天。几个月前他和黄宸还是对打光棍的难兄难弟，而今排着队找到了对象，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憋不出笑出了声。“之前你还说我找到女朋友就忘了兄弟，现在看看你自己，这一个月，主动联系过我一回吗？没良心。”黄宸喝了口啤酒，调侃他。“我也不知道谈恋爱会是这种感觉。就好像，眼里只剩下这个人，一天到晚只顾着围着他转，半天见不到就想得不得了，其他什么人什么事都管不了了。”晋清予闷了一大口酒。“你瞅瞅你，出息！”“你难道不是这样的吗？”黄宸道：“热恋期会这样，现在都已经半年了，早就稳定下来了。”晋清予问：“你怎么不让方博士搬过来一起住？”“我还有个黑人室友呢，怎么搬？”“哦，我忘了。你说的对，爱情使人失去记忆。那你搬去她那儿总可以吧？”“她那儿租约只有一年，我去了，第二年被房东赶出来吗？”黄宸酒喝热了，摸了两下脖子，阴阳怪气地，“我真羡慕你，俩人住一起，诶呦，到了特殊时期，还得赶出来一个。”“对了，三月份是我的易感期，到时候让程廿去方博士家里吧。”黄宸喝着酒怼道：“你们小夫妻把我和小琴家里当临时旅馆呢？我不同意啊，男女授受不亲，oga也不行！”“求你了兄弟，他去住酒店我不放心。”“有什么不放心的。不对不对，关键是，我就想问，为什么你们俩特殊时期不能在一起？都是正牌情侣了，这边又没有老师家长抓早恋。”晋清予吸了吸鼻子：“你是beta，不懂alpha和oga的世界有多脆弱。”黄宸的鼻腔发出一声轻蔑的哼气：“脆弱……”晋清予突然叹了口气：“实话跟你说，兄弟，我们还没准备好。”“准备什么？”黄宸有点懵。“当然是……那件事儿了。”黄宸：“……”他怪腔怪调地说：“你别告诉我，你们还一次都没……那啥过吧。”晋清予惭愧地低下头：“亲过了，抱过了，就是晚上，分房睡。”黄宸拍了下大腿，他都不知该怎么数落这个没出息的兄弟。俩大兄弟无言对视。半晌，黄宸咽了咽唾沫，凑过来小声道：“你要是那方面有什么毛病，我给你推荐个州立医院的男科专家，堪称圣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