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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翠娜说：“我在疯人院呆了整整两年，活得猪狗不如，可那个禽兽不让我死。终于，琳救了我，把我带到另一个国度养病，彻底离开了他的势力。她告诉我她是如何处心积虑地搜集那人的资料，顺藤摸瓜找到许多像小宋一样被他迫害家破人亡的可怜人。过程中结识了你，你是局外人，她不愿意跟你透露太多，我刚才说了那么多，就是希望你理解她的苦心和顾忌。”程廿：“我懂了，你继续。”“后面的事，你可能猜到一点，琳希望宋知习主动接近他，掏出我的下落，他成功了。”卡翠娜也不太清楚其中的经过，说到这儿一句话带过，“我被救了出来，我和琳的愿望达到了，但他造过的孽，远远不能这么算了。那天，就在这里，就是你做的位置，也是一样的天气，我跟小宋说，杀了他太便宜了，让他生不如死怎么样？”听到这里，程廿坐不住了：“你们在利用他啊！”其实宋知习的角色，便跟那死去的侦探一样，冒着极大的风险达到雇佣者的目的，死，只能算运气背了点。只不过涉及到曾经的学生，程廿做不到摒弃情感，无动于衷。一条年轻鲜活的生命摧残至凋谢腐败，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因为他是真正的旁观者。卡翠娜直直地看着程廿，她不反驳程廿口中的“利用”，那是事实，却也不完全承认那是“利用”。“我见到小宋的从郊外疗养院回来之后，程廿心里便被一股担忧萦绕着。天已经黑了，杰奎琳让司机把程廿安全送了回来，屈樱泉坐保姆那辆车回去了，晋清予还等在他们分别的那个餐厅门口。程廿下车，他们四目相对，晋清予见他回来了，才振奋了些，向着他走过去，走着走着跑了一起，最后一把抱住了他。程廿感觉他浑身上下都是冰冷的：“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还待在外面？”“我怕你过来找不到我。”晋清予把他抱得很紧，像怕他化成一缕烟雾飞走了似的。程廿在他后背搓了搓，试着让他暖起来一点，十二月底的天气，一个大活人待在室外可不好受，程廿责备道：“傻子，一点也不知道爱惜自己，我来了会给你打电话的，怎么会找不到你。”晋清予突然松开他，直视程廿，口气听起来像是赌气：“你跟那个女alpha是什么关系。”半天前还是高高在上的国际超模，半天之后就成了“那个女alpha”。程廿上了那人的车走后，晋清予心中疑虑重重，脑子里不知道想象出多少版本的故事了。程廿失笑：“杰奎琳是我在赵家的晚宴上认识的，她人很好，又没有架子，偶然见到我，想找我叙叙旧罢了。”“真的吗？”晋清予显然不信。程廿道：“当时人很多，她又急着走，我也来不及解释太多。”“她带你去了哪里，做什么？”程廿一五一十道：“去了郊区的一家疗养院，见她的oa女友，或者说，她的妻子。”“啊？他有女朋友？”晋清予瞪大了眼睛。“是啊，你以为呢？”程廿挑眉直视他，目光坦荡真诚，一下子反客为主，好像晋清予这番质问有多无理取闹似的。“不是，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晋清予道，“话说回来，她女朋友也一定很年轻吧，为什么会在疗养院？”程廿道：“她女朋友有严重的心理疾病，我去探望她，她很高兴，于是拉着我聊了很多，一下子忘记了时间。”“原来如此，那她和她女朋友也挺可怜的，明星超模家里也有难念的经啊。”晋清予彻底不怀疑了，“你走了之后，屈樱泉那疯丫头拉着我的手，问我你是不是杰奎琳的朋友，想找你要签名。”程廿失算道：“早知道就帮她要一个了，下次吧下次再说。”晋清予又抱住了程廿，撒娇似的控诉：“你怎么可以把你的男朋友一个人抛在这儿，一点音讯都没有，我从下午三点等到天黑，望眼欲穿，差点想报警了，还好后面你回我消息了。”“对不起啦，”程廿不好意思地说，“这次算我欠你的，别生气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