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廿欣然道:“当然可以。”屈樱泉听见有这么多人要跟自己去,还有个不定时空降的“督导”,暗道这两个月一定是黑暗黑暗更黑暗。不高兴地嘟起了小嘴,盘子里的点心都不香了。屈秦风又与程廿沟通了一些出国的话题。屈樱泉吃完之后,屈秦风就让保姆先领妹妹回了家。少了个叽叽喳喳的小姑娘,才好谈些私密的话题。屈秦风道:“你需要的仿真退化药剂,我已经托人建立了稳定的购买渠道,这样的话,你今后可以彻底摆脱对赵煊的依赖。”屈秦风竟还在不遗余力的帮他,程廿心里也填满了感激和愧疚:“这也是我所担心的,我对自己身体还有那个药都没有清晰的认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屈秦风道:“其实不用太在意,每轮发q期后一个月内注射药剂,平常正常生活就好了,除非有人拿着你的毛发或者血液去检测,否则一般不会暴露的。”程廿微微皱起眉头:“可上一次赵老为什么会知道呢?”屈秦风思考道:“或许是出于老年人独有的阅历吧。赵翀年轻时候也不过是2级alpha,年纪大了对信息素的敏感度理应退化殆尽了才对,但就是仅仅靠一次见面,就能怀疑到你的等级头上,我也很意外。有些事是不能用常理来解释的,如果非要说明原因,用老奸巨猾这个词来形容他最合适了。”程廿点了点头,不得不承认这个形容很是贴切,虽然在背后这么说老年人家有点不礼貌。“那个药,听说一针要两百多万。”药剂是有着落了,但程廿不愿意让屈秦风破费。屈秦风毫不在乎:“没事,我们不是朋友吗?经济方面你完全不需要担心,也不用想着还我什么,我是心甘情愿的。”“不,”程廿道,“你为我做的,已经彻底超过朋友的范畴了。我很感激,我也向你坦白,除了你这里的渠道,我的确没有别的办法可以得到那个药剂,所以我会接受。但是也请允许我打个欠条,等我有了足够的能力后,会尽可能向你偿还。”两百万,以程廿目前的收入水平,要不吃不喝十年才能攒到。如果他发愤图强,尽量在自己的专业领域内做到顶尖,也许年入千万也不是望尘莫及。屈秦风一种欣赏与遗憾交织的视线深深望他一会儿,然后拍了下大腿:“好吧,那加急签证三天就办好了,程廿又拿到了访问学者所需的所有文件材料,机票买在明天,正好能与同一所学校其他系的两位学者一路同行,有个照应。未免夜长梦多,程廿要尽可能快速地出国。短暂住了几天的宿舍空荡荡的,没有太多个人物品,收拾起来也方便。程廿还是发现了一点不对劲。似乎,少了点什么东西,比如他在楼下超市买的毛巾,从南边带过来的白衬衫,甚至床上套得好好的枕套,竟然在两天里接连不翼而飞。程廿毛骨悚然,赶紧去保卫处查看了监控,发现其中关键的一段被删除了。可以明确的是,有人进出过他的房间,还明目张胆地拿走了一些东西。是赵煊吗?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是警告?威胁?他就这点恶趣味吗?击垮他的神志来逼迫他回去?也许他还不知道自己要出国了吧,程廿想到这里,就更加坚定要尽早逃出国的打算,能逃多块就多快,能走多远就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