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还曾经有雾锁横江的美名,众人一想便觉反胃,呸!
飞云宗宗主涕泗横流地连夜赶至天门,带着莫大的冤屈求见玄微真人,请求玄微真人出面为他讨回公道。
玄微彼时正在连珠峰的冰天雪地里喂养院里养的那两只灵鹤,灵鹤怕生,见有人来,纷纷振翅飞走。
玄微面无表情地将手上灵谷洒至地上,拍拍手上的谷屑,在转过身面向飞云宗宗主的时候,脸上的宁静笑意这才显露出来:“宗主跋涉至此……是有何要紧事要与我相商?”
看见玄微的笑容,飞云宗宗主的这一颗心才安定下来,掌心托着茶盏,满脸愁苦又添油加醋地将鬼宗如何夺了他门下一百弟子的性命,又如何羞辱飞云宗的事给玄微讲了一遍。
耐心听飞云宗宗主说完,玄微轻笑两声。
“真人为何发笑?”
“我笑那孟先觉,末路穷途了。”
飞云宗宗主得此回答,终于安心。
送走飞云宗宗主后,玄微望着地面上污了雪面,飞云宗宗主留下来的黑色的脚印,那脚印走得十分急促,稍显匆忙慌乱,像是在逃跑一样。
玄微又笑一声:“我为何发笑?
“笑那孟先觉心慈手软,想让鬼宗崛起,却心有牵挂,面对一群蝼蚁都有了妇人之仁,你如何对得起你孟家满门?”话毕,他的笑容淡了,“你说是么,成灿。”
章成灿一步一卡地从阴影之中走了出来,他的眼中毫无生气,走路十分机械,他僵硬地把手中的冷茶递给玄微。
动作僵硬又机械,成了一个完美的人形傀儡,他说话的时候语调都毫无波澜,除了胸口处的那一颗活跃跳动的心脏,不再有任何作为活人的标志。
“是的,师尊,斩草不除根,必有后患。”
“嗯……”玄微听见章成灿的回答,接过茶盏,又道,“我还记得,之前他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是把整个飞云宗都灭门了,嗯……”
玄微似乎沉浸到自己的思考之中了,良久,玩味的笑。
“孟先觉,你的确走至绝路了。”
程未晚表情严肃地双臂环胸,紧抿着唇,凶巴巴地盯着孟先觉。
孟先觉无奈地回望他。
“为什么不和我说?”
孟先觉轻轻拉过他的手,哪知程未晚正在气头上,程未晚不但拒绝和他拉手手,还迅速地抽回手,恢复了原来那个气势逼人的动作。
“你做事之前和我说一下会怎么样,我都不求你和我商量,我知道你自己心中有想法,可你不能让我时刻都在担心你。”
程未晚越说越生气,最后气得撅起嘴,猛地站起,那一刻血液上涌,他突然觉得自己其实不能拿孟先觉怎么样,便又泄气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