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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在美美地吃完羚羊肉之后，卡米、马克斯和约翰都恢复了精力，随后他们又喝了一些那条蜿蜒在大树之间的小溪那清澈见底的溪水，最后，他们3个开始讨论下一步该怎么办。

约翰&iddot;科特首先开口说道。

&ldo;卡米，直到现在，我们的头儿一直是于尔达克斯……我们一直都听他的，因为我们都非常信任他……而您，由于您的品质与您的经验，我们也同样很信任您……请您告诉我们，在目前这种处境，您认为我们该怎么办呢？请放心，我们会听从您的意见的……&rdo;

&ldo;这是当然，&rdo;马克斯&iddot;于贝尔补充道，&ldo;在我们之间是永远不会有分歧的。&rdo;

&ldo;您了解这个国家，卡米，&rdo;约翰&iddot;科特又说，&ldo;多少年来，您一直热忱地为许多探险车队做向导，我们对此非常钦佩……我们知道您对我们一定也会既热忱又忠心的……&rdo;

&ldo;约翰先生，马克斯先生，你们可以信任我……&rdo;卡米只说了这样一句。

说着，他握住了约翰、马克斯和朗加向他伸过来的手。

&ldo;您怎么看呢？……&rdo;约翰&iddot;科特问道，&ldo;我们是否应该放弃于尔达克斯那个从森林西边绕行的计划？……&rdo;

&ldo;应该穿越大森林，&rdo;卡米毫不犹豫地说，&ldo;这样我们就不会碰到更糟的情况‐‐也许我们会碰到野兽，但我们不会与土著相遇。那些帕马乌人、当卡人、富昂人、布戈人以及乌班吉地区的任何民族都不会在大森林中冒险。而当我们在平原上行走时，来自游牧部落的危险会更大。在这片森林中，也许没有适合配着套车牲口的车队行走的道路，但是，单个人却有可能走出去。我再重复一遍，只要我们向西南方向走，我相信我们一定可以到达宗戈湍流。&rdo;

乌班吉河自南向北流淌，然后折向东继续蜿蜒，宗戈湍流恰好就位于这个拐角处。探险者需要知道，大森林就一直延伸到宗戈湍流。从这里开始，只要在赤道上沿着平原行走就可以了。由于在这片地区有许多车队，因此，他们可以在这里找到交通工具并且获得军需补给。

因此，卡米的建议是可取的。另外，他所建议的路线肯定会缩短到乌班吉河的路程。目前他们所面临的问题就是这片深邃的森林中的重要障碍。这里也许会有一些野兽的足迹，如水牛、犀牛或者其他大型哺乳动物，但是，不要指望这里能有可行走的小路。地面上可能会布满荆棘，这时，卡米随身携带的小斧子和他那两个同伴带的小刀就能派上用场了。除此之外，他们在行进过程中大概不会耽搁太长时间。

解决了这些问题，约翰&iddot;科特就不再犹豫了。至于太阳不能透过大树厚厚的树冠照到地面，因而在树下行走可能会比较困难，这个问题，就更没必要为此担心了。

的确，出于一种与动物相似的本能‐‐这种本能是不可解释的‐‐使得某些人种，尤其是中国人‐‐正如远西部1许多未开化的部落一样，能够不靠视觉，而是凭借听觉和嗅觉引导自己前行。而且，他们还能通过某些标志来辨认方向。卡米就拥有这种非常强的方向感，有好几次，他的行为都证实了这一点。虽然这种能力并不是智慧的表现，但是在某些情况下，马克斯和约翰却可以信任这种很少出差错的本能，因而不用根据太阳的位置来判断方向。

1远西部：用来指19世纪美国密西西比河以西的地区。‐‐译者注

至于说穿越森林还会遇到什么其他困难，卡米这样回答说：

&ldo;约翰先生，在整个行程中，我们所走的道路肯定是会布满荆棘、枯枝、年老倒下的大树以及其他不太容易逾越的障碍。可是，难道你们不相信吗，在这样大的一片森林中，肯定会有乌班吉河的支流在其中流淌？……&rdo;

&ldo;会不会就是那股在小山丘东边流过的水流？&rdo;马克斯&iddot;于贝尔说，&ldo;它流向森林，可是为什么它没能变成一条河呢？……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建造一个木筏……把几根树干连接起来……&rdo;

&ldo;别想这么远了，我亲爱的朋友，&rdo;约翰&iddot;科特说，&ldo;看到这条河，也不要做太多的幻想……这纯属幻想……&rdo;

&ldo;马克斯先生说得有道理，&rdo;卡米说，&ldo;在将近日落时，我们就会碰到这股注入乌班吉河的水流……&rdo;

&ldo;好吧，&rdo;约翰&iddot;科特反驳道，&ldo;可是我们大家都知道，非洲大部分河流都是不能通航的……&rdo;

&ldo;不要只看到困难嘛，我亲爱的约翰……&rdo;

&ldo;事前预料到总比事后才发现要好，我亲爱的马克斯！&rdo;

约翰&iddot;科特说得很对。非洲的河流与美洲、亚洲和欧洲的河流都不同。非洲有四条主要的河流：尼罗河、赞比西河、刚果河、尼日尔河。这些河水都有许多水流注入，它们流域内的河网都非常宽广。然而，除此之外，这些河流对于深入黑非洲的探险活动仅有一些有限的帮助。根据那些在激情指引下穿越广袤非洲的探险家所做的描述，非洲的河流是无法与密西西比河、圣劳伦斯河、伏尔加河、伊拉乌阿第河、布拉子普特拉河、恒河、印度河相媲美的。非洲河流的水量都很小。另外，尽管它们的流程与那些大河相同，但是，非洲河流在离开河口不远的上游处，中等吨位的船只就不能通航了。而且，在非洲河流的流程中，常能遇到一些洼地，有时还有在两岸之间将河流断开的瀑布，还有一些湍流，船只根本不敢在其中航行。这也正解释了为什么至今人们还没有开发中非这片地区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