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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江知看他娘对着人友好的态度,脑子突然像是被针扎一般,瞬间疼痛起来,又转瞬即逝,这个名字很熟悉,却记不起具体是谁。
楚云朗被喊一声,整个人有些局促,林婶子身后的人有些一反常态地看着他,还有刚才看着他的样子就像是不认识一般。
他知晓谢江知前不久摔伤了,这次也是他娘让他拿着东西来看望一下,再怎么说他也是人家的未婚夫婿。
林若兰不知道前后俩人的心思各异,只当是长时间不见有些生疏,接下楚云朗手中的东西,又招呼着人进屋,一手拿着人带来的物品,一手还牵着他的手腕就往屋里拉。
愣在一旁的谢江知也被他娘的动作惊动,踌蹴地上前想要接过她手中拿着的东西,但一想到上前就会跟这个男人靠得近,又停下前进的脚步。
林若兰没有注意到谢江知举棋不定的动作,嘴里还在喊着他:“江知,你怎么回事,你怎么不喊人啊。”
谢江知看着他娘脸上的责怪,迷惑不已,又探头看向楚云朗,他们看起来都是差不多年岁的,难不成这个男人还是他长辈,古时候对于礼教确实很看重,手足无措地看向他娘。
“娘,那我该。。。。。喊什么?”谢江知有些迟疑地开口。
林若兰听到这句话惊讶地转头看向谢江知,一脸无辜,也是诚心发问,问完还一脸求解释地看着她,她放下手中的东西,疾步上前,伸手放在谢江知的额头上,嘴里还在不停地说:“你这孩子,也没有发热,怎么还在说胡话呢。”
谢江知被他娘弄得浑身不自在,稍退后一步,无奈地把还贴在自己额头上些许粗糙的手拿下来,又才出声:“娘,我就是回想的时候,脑袋有些疼,这才问你的。”
林若兰看着她儿子不像是说谎的样子,才好心出口解释:“这就是你的未婚夫婿啊。”
林若兰并没有说得很大声,还向谢江知微微靠近一些,低声在他耳边说的,她还以为她儿子是故意的,这不也怪她多想,昨天只是跟他提了一嘴这件事情,就很是不满意地反驳。
虽说最后还是没有拗过她,自然这件事情定下许久,也不是着三言两语就能说不干就不干的。
谢江知被这句话惊得愣在原地,心中万马奔腾,什么叫这是他的未婚夫婿,所以这就是他娘开心的原因,他的娃娃亲对象来家里了。
他好几天都没有上山帮着家里干活,现在来他家里,也看到他身体康健了,还一直这样懒在家里,难道对方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看这个样子不仅没有什么想说的,还给他送东西来,不是这怎么跟他想象中不一样,不该是对方的娘跟他娘说道这孩子的性格怎么差,然后再偷偷给他扣印象分,最后他在火上浇油,成功退亲嘛,怎么不按照计划走。
“江知。”
谢江知心里还在不停地翻腾,就被一声沉稳的声音打断,惯性地回了一声:“嗯。”
抬眸看去,两人一下就对上眼,谢江知刚还看得仔细的脸,现在是一刻都不想看,又迅速低头,没有再继续应话,动作快速地拿走他娘手中的东西,向屋里走去。
嘴里还在低声呢喃:“我就是要做个不礼貌的娃娃亲对象,我就不信你们能忍受。”
林若兰被谢江知的动作吓一跳,看着他气冲冲地走向屋内,身后的楚云朗还看着他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有点挂不住,想着等会儿一定要说说谢江知。
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一回事,跟他们相处的时候,倒是和先前无异,怎么一到亲事上就这么抗拒。
以前不说对云朗多热情,好歹最基本的礼教是不会缺的,方才老远就看见他在院外的路上站定,也就是他桂婶子没看见他,不然看他这样子,什么都记不得,她都不知道怎么为她家孩子辩解。
“云朗真是对不住啊,江知伤到脑袋之后,这性格有点急躁。”林若兰也是不好意思的表情对人道。
楚云朗倒是没觉得谢江知这样有什么变化,先前相处时就如他方才那样子,可那也只是和他相处的时候,平时在林婶子面前都不会这样的,怎么受伤之后变化这么明显。
他自然不会说什么其他的,只是笑着回答林若兰的话:“无碍婶子,许是伤还没有好全乎,今天日头晒,方才我娘让我回来拿东西时,还看见江知在地里播种呢,怕是晒的头疼。”
林若兰见楚云朗没有说什么,自然也是满意的,尽管说她家儿子的行为反常,但是在她心里还是很懂事,本来今日没叫醒他,也是想让他多休息一天,哪知他帮着家里去地里忙活,又要回家做午食,只是对着别人还是不好多说什么。
楚云朗见进去的人没有再出来的迹象,想着他刚才的样子,眼神有些耐人寻味,垂眸低笑,没让林若兰察觉敛了笑容跟人道别,这才走出院门。
谢江知在屋里摆弄着饭菜,见他娘许久不来,想出去喊人,又害怕楚云朗还没走,伸头往屋外看一眼,只有他娘一个人向屋里走,心瞬间就放下来了。
“娘,快来吃饭。”
林若兰看着站在门前傻乐呵的谢江知,没忍住横他一眼,嘴里笑骂道:“你这臭小子,刚刚让你喊人,怎么不见这么大声,现在人都走了,还知道张嘴。”
谢江知不理会他娘的揶揄,脸上还是笑意满满地看着他娘,等着她走过来,厚脸皮地伸手揽住他娘就往屋里走,话是一句没落。
等着一家人都到齐,才开始动筷吃饭,在饭桌上,林若兰不放心谢江知的伤,特意问了又问脑袋到底还疼不疼,要是还在疼,须得请郎中看看。
大钱都花出去了,这小钱也留不住,更不说现在都在采茶,等晾晒好就能换钱,怎么说家里都能过得去。
谢江知知道是他刚才的话让人担心,方才确实是有瞬间的疼痛,但还能忍受,这种疼痛也不是持续性的,只是听见他娘说那人是他的未婚夫婿才疼了一下。
他想可能是脑袋之前受伤的是时候,记忆不小心残缺一块,但又不是失忆症,只是把之前记得不深刻的都忘掉而已,只需一个触发,又能把这些都想起来。
“不疼,许是太阳晒久了。”谢江知看着外面的艳阳,确实有些晒,刚站在底下不觉有什么,一旦站得久了,就觉得后背这些都在发热。
家里人看着还想劝慰几句,又被他给堵回去,才歇了这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