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哪有,没有啊,和平时一样。”小荷心中有鬼,刚涌起的怒气霎时散了,慌张掩饰道。
“没有就好,如鹤就是上朝太辛苦了,疑神疑鬼的。”念娇道,“对了,今日可见着张嬷嬷了?我怎么没见着她。”
念娇从不关心张嬷嬷在不在,她只是想通过和张嬷嬷朝夕相处的小荷打听张嬷嬷的行踪。
“张嬷嬷女儿生病了,就嫁城东的那个,想去探望,还是求了我让那两位金尹卫开恩。”小荷漫不经心地替张嬷嬷撒谎。
念娇嘴上应着,心底冷笑,没见着就对了,刚布好的网,没想到张嬷嬷钻这么快。
念娇通过窗外看了看日头,大概太阳不落山,便能收网了。
傍晚魏如鹤到家的时候,家门口意外地围了许多佩剑的士兵。
魏如鹤眉头一紧,但仔细一瞧,都是官府的兵不是宫中的金尹卫,心中宽下来几分,但仍是担心念娇,匆忙挤了进去。
令他舒了一口气,念娇好好地坐在大堂上。
“如鹤,你回来了啊,正好,抓了个家贼,你看如何处置是好?”
念娇朝魏如鹤一笑,虽然是刻意摆出来给外人看的夫妻热切,但魏如鹤见到那张难得灿烂的脸,心下一动,猛跳不已。
魏如鹤朝大厅中看去,两列官兵站在左右,地上跪着一个哭得鼻涕眼泪糊在一起的老婆子。
这不可是念娇陪嫁的张嬷嬷?
魏如鹤面露疑惑,带队的衙卫已迎了上来:“既然魏训象也来了,那便好说得清了。”
“说清什么?”魏如鹤沉声问。
“今日有典当掌柜报案,说有人来典当一副御用首饰。”衙卫眼神一摆,边上的一个生意人模样的老头便拿出了一副托盘,上面端端正正地放着一副五爪金龙纹的金镯子。
五爪金龙纹,是宫中才能用的纹饰。
御用之物,却出现在民间典当铺,典当老板就算是吃了十个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收。
“我们便抓了这个老婆子,她非说是她主子来叫她当的,魏训象,虽然您是皇亲国戚,您的夫人有御赐之物也是自然,但典当御赐物品,这罪名……”
“怎么,一个手痒眼馋的老婆子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念娇冷笑打断了衙卫的话,“我说是家贼,可你们不信。”
“虽说如此,但夫人一人之言仍旧是证据不足,我们官府办事,夫人莫叫我们为难。”衙卫略有几分难色道。
“大人,大人,真不是我偷的!是夫人说日子艰难,叫我去当了的。”张嬷嬷抓着衙卫的裤腿,一双鸡爪般的手紧紧不肯放。
“张嬷嬷,若有证据你尽可说。”衙卫道。
“证据……证据……对了,对了,小荷!小荷知道,她和我住一起,她知道,是夫人教我清点嫁妆,能典当的可以当了!”张嬷嬷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尖喊起来。
念娇嘴角浮出笑容,这俩人真是蛇鼠一窝,互相依靠却又出卖。
“那就叫小荷来吧。”念娇看向张嬷嬷,眼神里满是看蚂蚁般的怜悯。
不时,小荷便被叫到了厅上。
“小荷,你和张嬷嬷同住一间,你倒说说,怎么回事?”念娇挑眉看向小荷。
“小荷,你可不能撒谎啊。”念娇道,“若我们家真去典卖御赐,那宫里岂能轻饶,可要把府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不管见的了人的,还是见不了人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