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她的简单祝福后,他就变得肉眼可见得高兴起来,吴念娇不知道自己的祝福竟有这么大的魔力。
转念,她就自洽了。
毕竟她那么幸运,说不定她说的话都能成真呢。颜先生是该高兴!
想到这,吴念娇有些神气。
接着她摊开女医书,道:“这些药材都学得差不多了,但药性却不甚了解。还有这些涉及阴阳五行的药理,我一窍不通。”
“我也不会,这些日子教你的东西,都是我问来的。我学一点,就教你一点。”
“先生身边有这样的神医啊!”吴念娇眼波一转,那能不能到时候薛姨娘难产的时候请来……
“是我的大师姐,一个半吊子大夫罢了。”魏如鹤一笔带过,“五小姐还没说,为何偏偏要学这些跟产乳相关的女医术呢?”
吴念娇支支吾吾,总不能说她能预见亲娘未来会难产而死吧。
“听闻产乳相关很危险,生产九死一生,连十月怀胎都辛苦非常,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流产……”吴念娇干巴巴地说着套话。
但这听在魏如鹤耳里却有另一番意思。
上辈子,娇娇不知道被谁挑唆溜去看了金垣公主的朝贺,回来就流了产。
他心痛得要命,却只能堪堪忍住,不流露出任何不悦。
那时新皇正在猜忌他呢,伴君如伴虎,一个不慎就要连累娇娇,心想着等这前院婚事完结便要把全世界都捧到娇娇面前,再也不能委屈他。
然而这世事哪能说等就等呢。
等着等着,就永远失去了娇娇。
“先生?怎么发愣了。”吴念娇举起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五小姐定然不会经历这些痛苦的。”他说得斩钉截铁。
吴念娇吐吐舌头,用小到听不见的声音嘟囔“不是我”。
说着心里涌上一股暖意。
颜先生好像一直非常坚定地站在她这一边。
他的刻薄和尖刺,都对准了其他人,而对着她,却一直有求必应。
念娇觉得自己很幸运。
转眼便是除夕。
这是吴念娇重生后过的第一个年。
但跟以往好像没什么不同。
大家都聚在中厅守岁,桌上摆满了花生、瓜子之类的小零食,吴老爷和三老爷坐在正位聊些政事,大夫人则和金夫人说些家常。
几个小孩由两位堂哥带头在院子里放着炮仗。
当然,大姐和二姐是不掺和的,还有吴念娇,一脸痴傻地拿着个鱼灯,被冷落在一边。
吴念娇打着哈欠,只觉得寒气直往自己的脖子里钻,恨不得立刻回被窝里睡觉。
“念娇!”念妙喊道。
这些日子她见吴念娇还是时好时不好的样子,觉得无趣,又开始漠视念娇了,不知现在叫她干什么。
“过来,念娇!”念姚也喊道。
吴念娇更是不愿意过去了,三姐四姐两个人意见一致的时候,必然是要欺负她的时候。
果然,她们二人见吴念娇不过去,脸一下子拉了好长。
她们几人又凑在一起商量些什么,吴念娇远远瞥去,看口型似乎是“她不过来怎么办”“她听不懂人说话的”。
对,就是不过去。要是真敢欺负她,她就,她就借傻发疯!
吴念娇用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