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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第2页）

这人到底是谁，有多大的能耐，能调动多少资源?

在一无所知之前，乔羿不愿轻举妄动。

严啸与程洲桓专程从山城赶来。

程洲桓说，从目前的证据来看，案子证据链完整，做无罪辩护非常困难，但是他有把握争取轻判。

沈寻不同意，冷声冷气地说：&ldo;我不会让他上法庭。&rdo;

严啸抖掉一截烟灰，笑道：&ldo;那是，有你在，他就算真杀了人，也不用上法庭。&rdo;

沈寻和程洲桓同时瞪了他一眼，他顿觉失言，改口道：&ldo;哎程律师沈警官，我开个玩笑而已。知道你俩是祖国法制建设的坚定拥护者，但乐然这事儿法律途径解决不了怎么办?&rdo;

&ldo;不会，人不是他杀的。&rdo;沈寻道。

&ldo;但也不是李司乔杀的啊。&rdo;严啸说，&ldo;我和昭凡讨论过，他说借李司乔一百个胆子，这怂货也干不出这种事。&rdo;

程洲桓自小就是三人中最冷静的人，忽然问：&ldo;沈寻，你平时是不是特别照顾乐然?不是普通的照顾，就是那种看着会……让人比较眼红的照顾。&rdo;

&ldo;他们特警队的队长把他交给我，我照顾他应该算是理所应当吧?而且我在刑警队照顾他怎么了?如果不是出了这件事，明年一开年，他就得回特警队去了，我一刑警队长照顾他一特警，让谁眼红?特警还是刑警?&rdo;

&ldo;不是，你别往自己编好的框子里跳。&rdo;程洲桓道，&ldo;公安局也是职场，警种不同不意味着没有利益冲突。你好好想一想，照顾他的同时，有没有忽略谁?比如本来该给那人的资源，最后却给了乐然?&rdo;

沈寻一怔，脑子里快速闪过一个想法，眉头蹙了蹙，手指抵在下巴上，沉默一会儿后却道：&ldo;没有。&rdo;

&ldo;等等，我好像想起了一个人。&rdo;严啸往桌沿上一敲，&ldo;沈寻你去年带的那个徒弟呢?叫越什么来着?&rdo;

&ldo;你还有一个徒弟?&rdo;程洲桓挑起眉，&ldo;不止乐然一个?你不是不轻易带人吗?怎么一带带俩?&rdo;

沈寻眉头皱得更深，吐出一口烟，&ldo;姓白，白小越。&rdo;

&ldo;对，就是他!&rdo;严啸一击掌，&ldo;乐然来了之后，他还是跟着你?&rdo;

沈寻捏着眉心，点了点头。

&ldo;沈寻，你好好回忆一下这半年的事。&rdo;程洲桓语气相当慎重，&ldo;我觉得这个白小越有作案动机。&rdo;

&ldo;操!老程你这么一说，我敢肯定就是他!&rdo;严啸转向沈寻，&ldo;上次在公安部我就想问你，怎么那么大个会议，你带乐然不带白小越，不怕两个徒弟争风吃醋吗?后来昭凡在一旁瞎搅和，又出了李司乔的事，我恁是忘了跟你提。&rdo;

程洲桓不知道沈寻带着乐然去公安部开过会，一听脸色就暗了暗，&ldo;公安部那种级别的会，你带着一个新警察去参加?沈寻，你怎么想的?&rdo;

&ldo;我……&rdo;沈寻知道理亏，烦躁地将烟头往烟灰缸里一碾，&ldo;那个会前半程是工作汇报，后半程是技能交流。乐然是特种部队出来的，射击水平比我们刑侦队里所有人都高，我带上他也是为了让他给局里争荣誉。白小越虽然跟着我的时间更长，但是做事只会耍小聪明，和乐然没法比。&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