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反应过来他话中的含义。
陈长老倒背着手站在香炉面前,缓缓道:“这叫迭魄香,上次琛哥拿出来用过,可惜没派上用场,它由越巴族最神秘的配方熬制而成,一根香能迷倒30只以上的狼群,药效达十多个小时,今天用在二位身上,就为一个目的,”他突然转身凑到我们面前,一字一顿地说,“放长线,钓大鱼!”
林春晓这才发现动弹不了,又气又急又恼又羞,与我对视一眼,尽露惶急之色。
“明早天亮后,琛哥将主动在他们面前现身,诱使他们一路追到这里,然后会发现这个洞,又发现你们俩昏倒在洞里,他们肯定要进来查看情况,做些治疗,当然耽搁的时间越长越好,接着有趣的情况发生了,所有人都软绵绵提不起劲,只能眼睁睁看着我们大摇大摆走进来,哈哈哈哈……”说到得意处陈长老忍不住放声大笑。
“刚才你喝下的那碗水就是解药吧?”林春晓说。
陈长老笑眯眯道:“算你聪明,过会儿我会把那罐水藏到洞外安全的地方,谁都找不到……对了,有件事还要辛苦二位。”
“辛苦?”见他一脸叵测的坏笑,我和林春晓感到不安。
“为了让那些人在洞里的时间尽可能延长,仅仅让你们昏迷是不够的,必须用出其不意的布置一下子抓住他们眼球,使他们注意不到空气中的奇异香味,怎样才能做到这一点呢?我要扒光你们的衣服,让你们一丝不挂!”
“啊!”我们绝望地叫起来,赶紧好言好语哀求他别这样做,然而任凭说破嘴皮子,眼泪流了千千万,陈长老始终无动于衷,倚在石壁上闭目养神,有一阵子简直怀疑他睡着了。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他突然睁开眼,看看时间,挽起袖子站到我们面前。
药力作用已使我们昏沉沉几乎失去知觉,眼皮仿佛有千钧重,黏黏糊糊直往下坠,脑中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啊!不要!”
陈长老的手一接触林春晓她便大叫起来。
“不准叫,否则我拿东西堵上你的嘴,”陈长老恶声恶气道,“为了保证两位姑娘清白,我才亲自动手,不然琛哥血气方刚,万一看了两位光身子把持不住,说不定要坏了你们。”
我勉强抑制心神,一字一顿地说:“你这样肆意妄为,一定会遭到报应的,一定!”
“哈哈哈,你竟然在威胁我,太可笑了,博士,博士有什么了不起?告诉你,等明天事了了,就将你们送回山寨,一个嫁给我儿子,一个送给琛哥,以后你们就是越巴族人的媳妇!”
晴天霹雳!我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种命运。
说话间林春晓已被脱得一丝不挂,柔弱地蜷伏在石头上,两手无力地挡在胸前,遍体上下光洁滑腻,无一丝瑕疵。紧接着他动手剥我的衣服,此时我哪有半分反抗能力,就算想嚼舌根自杀都提不起劲,只得任由他凌辱。
“哼,博士,脱光了还不跟普遍女人一样?”他边脱边轻佻地说。
“你错了,我可以向你保证,博士就是博士,跟其他女孩子绝对不同。”
洞口冷不丁传来一个沉稳而平静的声音。
方舟!
我的最亲爱的男朋友,方舟!
这一刹那我和林春晓齐声欢呼,陈长老似乎没反应过来,愣愣地转身,愣愣地看着方舟,嘴唇颤动了一声,好像想说什么,但又没有说。
方舟嘴角边带着嘲讽的笑意:“你是想问负责望风的琛哥哪去了是吗?这次你过高估计了自己的威信,他一直趴在洞口偷看美女,看得口水都流下来了,我走到他身后都没发觉,”他叹了口气,“你输了,是吗?”
陈长老无奈地说:“怪不得在那边山洞觉得少了个人,刚才匆匆忙忙过来所以疏忽了,其实你没有撞到机关,也没有受伤,是吗?你告诉我实话,让我输也输得明白,唉,难怪这几天眼皮跳个不停,原来我们要办的事总是不顺利……”
我陡然悟出陈长老絮絮叨叨背后的险恶用心,大声道:“快喝罐里的解药,洞里有迭魄香!”
陈长老咒骂一声,一脚把我踹翻在地,伸到怀里掏手枪。
说时迟那时快,方舟右手一扬,一道白光激射而出,匕首正正钉在陈长老手腕上。陈长老惨叫一声,捂着手腕在地上翻滚、抽搐。方舟倒了碗解药仰头喝掉,上前按住他搜出身上所有东西,包括那份地图,然后捡起衣服遮住我们两人裸露的身体,逐个儿喂我们喝下解药。
我和林春晓躺在地上恢复期间,他把琛哥拖死狗般拉进洞和陈长老绑在一起,琛哥显然受伤不轻,脸色惨白,脑袋耷拉在胸前。陈长老不时瞅瞅心腹爱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我休息片刻,挣扎起身,边穿衣服边询问尹师兄和钱伯斯等人的情况,方舟简要讲述了在洞口遇袭后的经过。
首先是钱伯斯左腿被飞虎夹夹住,瑟曼双腿被翻熊索绊倒,方舟比他们迟一步,一看情况不妙立即刹住脚步假摔在地,落地后才发现离设置的翻熊索不足半米。然后陈长老出洞开枪击中尹师兄右腿,刚调转枪口准备对钱伯斯补一枪时瑟曼跳起来反击,随后钱伯斯也挣扎着开枪,强大的火力将陈长老逼退到洞里,两人迅速摆脱身上的机关,钱伯斯背起章蔼和后退,瑟曼抱起尹师兄的同时想搜寻方舟,殊不知,方舟已悄悄躲到山洞对面的石沟里,瞅准机会跟踪陈长老来到这里,琛哥起初很警觉,拿着武器四下巡逻,到后来被我们的叫声吸引过去,趴在洞口聚精会神偷看,方舟乘机下手将他制伏……尹师兄和章蔼和受伤都不严重,背走时还能交谈,钱伯斯和瑟曼的腿部倒受到重创,离开时一瘸一拐的。
林春晓穿好衣服,一言不发走到陈长老面前,一把拔出手腕上的匕首挥起来直插他咽喉,方舟一个箭步上前扼住她,沉声道:“不可冲动!”说着夺过匕首。
林春晓脚后跟在地上重重一顿,双手掩面放声大哭。
我过去揽住她瘦削的肩头,温言道:“林小姐,动刀是不对的,杀人要偿命,不可以用生命的代价去交换,那样不值得,让一个人遭到报应的方法有很多种,而死亡是最轻的惩罚。”
陈长老从轻描淡写的话中听出浓浓的恨意与杀机,睁大眼惊恐万分地看着我。
方舟担心闹出事,阻隔在中间道:“时间不早了,你们休息一下,明天早上再商量下一步行动。”
“……也好,但睡觉之前还有件小小的事情。”我说。
“什么?”
我微笑着指指陈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