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子上登记了郝忠的住址,赶巧,距离这里也不远。古道心就将马拴在了一个角落,自己步行往郝忠家里走。
夜色深沉,今晚的月亮被乌云遮住大半,瞧着就黑沉沉的。
古道心脑袋里就蹦出了一句也说不清到底合不合时宜的话——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拐了两个街角,古道心来到了郝忠家门前。
灰色的高墙围起了一个不小的院子,跟周围其他的院子比起来,算是大的。双开带铁环的大门,就他这个身份来说,已经僭越。就是马场管事的大门看起来都没有他家大门这么气派。
在西面墙角堆了一堆杂物,应该是傍晚的时候弄出来但是还没有来得及扔的。
古道心踩着杂物上了墙头,却没有立即跳下去,而是先伏在墙头上看了看。
这个院子说大也只是跟附近的房子相比较,实际上站在墙头还是能一眼看了全貌,连后院都能看到一些。
后院的门古道心看的清清楚楚,在确定那里没有人把守之后,古道心又从原来上来的地方下去,绕到后院,用匕首一点点撬开了后门门栓。
从后门进去比较方便,能直接从后院进到主卧,从前门的话还要从正厅绕过去,更麻烦些。
古代房屋的结构,各个级别都有相应的规格,比较固定,因此也比较好判断主卧的位置。
古道心轻手轻脚地进去,还没走到主卧,突然神色一变,血腥气!
古道心加快脚步,一脚踢开半掩着的卧室门。
月亮从云后露出来。清冷的月光从打开的窗户洒进来,照亮了一室鲜红。
一个穿着睡袍的男子仰面倒在地上,身上棕色的睡袍被血迹浸成了黑色,身下的血还在向外蔓延,几乎快到古道心脚边。
而床上还有个女人,脸朝下,半边身子都在床榻外面吊着,血滴滴答答地往下流着,看起来像是想跑却没来得及跑。
古道心试了两人的鼻息、脉搏,确定都已经死亡。
来晚一步!
古道心咬牙,原本还以为能从这里得到有用的信息,可还是被幕后之人捷足先登!他要是早点想到就好了,说不定那时候凶手还没有下手。
等等!
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