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近风南城,前方城墙下,陆陆续续进去了一些人,远远看去像是道童打扮,一个接一个手里似乎捧着东西,跟在一些富贵打扮的人后面进城。
我心中奇怪城中好像并没有什么大事,何处来了这许多的道童。
进了城门,街上亦有许多人在凑热闹,临渊也因此多看了几眼。
我看临渊好奇便拉过街边的大婶问:“大婶,这些都是什么人,往常好像没见过。”
大婶一脸兴奋的向我解释:“这些都是登凌观的道童,你还小可能没听过,登凌观是这两年突然声名鹊起的道观,据说妙手回春,有求必应。之前城中的大户有几个人去求了,据说非常的灵验,这不这些人也跟着去了。”
“不过远在京城,只有这些有钱人家的才经得起车马劳顿,请的回来。”
又是登凌观,我记得那一次赵家公子也说是登凌观回来,病好了又坏,而后便在那里发现了那种邪毒煞气,如今又是这登凌观,上次赵馆与徐家公子遇到的那些会不会与这登凌观有关。
而且那些道童都好奇怪,手里捧着一个包裹像是十分虔诚的样子。
“大婶,那些道童手里捧着是什么,这么神圣的样子。”
“那就是登凌观的‘灵丹妙药’了,有病的治病,没病的了心愿。”
“这么神奇,那我想发大财,拿东西能给我变出白花花的银子吗?看那包裹也装不了多少银子。”我有些不相信,这世上哪有万能的妙药啊!
“你这女娃怎么这么口不择言,冒犯神灵啊!不同你说了。”大婶板着一张脸甩手而去。
我有些莫名其妙,我只是实话是活,怎么就冒犯神灵了,这神灵也太小气了吧。
我刚想再抓个人问些情况,一旁的临渊已往前走去,我只得放弃先行追上他:“临渊,你说这些道童有古怪吗?”
“你觉得他们有异样?”临渊好像有点漫不经心。
我跑上前对着他低声道:“临渊上次我们不是怀疑诱人对徐公子下毒手吗?可是后来一直都风平浪静的,我们找不到什么头绪也就不了了之了,你说他的事会不会和这登凌观有关。
临渊听我这么说,不免对这些道童多看了几眼,随即对我道:“街上这样看来并没有。”
我还想问他,他已顾自走远。我也只能先跟上他,临渊的事还没解决,我也顾不得其他了。再说他都说没有,许是我多疑了,虽说之前对徐公子的事推测是有人下毒手,可是后来一直没有出现同样的事情,许是我们猜测错了。
我看他往东井巷的方向,上前道:“临渊要不我陪你喝两杯!”
“不用了,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临渊的脚步未停,径直往东井巷的方向。
走出几步忽而转身对我道:“你以后也少喝点。”见我点头这才转身离去。
临渊因千宠心情不好,我也不好过多说什么。他这个人向来喜怒哀乐不形于色,对于这件事他自有决计,安慰说些什么倒显得苍白了。
所以我只是得空找高大哥问下他这几日心情怎么样,高大哥一脸的不明就里,据他所说临渊和平常一样啊!在院中看看书、对对弈,还问我临渊有什么事。
我也不好说,只得道几日没见他了,问下他近况。听得高大哥一脸的惊奇,想知道近况过来吃饭呀,还特地绕这么远跑衙门来找他。
我想想也是待会还是亲自去看过才放心,毕竟高大哥不是那么情感细腻的人,没觉察出来很正常。
我在小毛摊上吃着东西,想着吃完东西便去临渊那边。
小毛一边包着馄饨一边感慨道:“唉呀!以后风南城中再也看不到千宠姑娘的风姿了呢!”
“她不是在西郊别馆吗?”我不甚在意。
“你还不知道吧。”小毛笑的一脸八卦。
“知道什么?我的消息自然没你这小摊人来人往灵通。”这几天为临渊的事情颇为上心,也无暇顾及别的。
“千宠姑娘进京了。”见我没意会到他话里的含义,又重复了一遍:“千宠姑娘跟着锦廷公子走了,跟着锦廷公子进京了。”
我愣了一下这才恍然大悟,所以那天在花海,临渊和千宠姑娘是在吵这个,千宠姑娘要跟着锦廷公子走,而临渊在阻拦。怪不得临渊让她不要为了那些虚荣以身犯险,而千宠姑娘那么坚持觉得人就要有权势,地位。
想来也是,锦廷公子那样的豪门世家,外表看着光鲜亮丽,一入侯门深似海,内里多少人心险恶不足外人道。只是最后看来还是没拦住,怪不得临渊这样的失意。
我顿时胃口全无,我得去看看他丢下几个钱便往东井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