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色的光线在昏暗的房间里流转,转的人眼晕,耳边充斥的是五言不全的吼叫。唱得什么啊!方棋善尽量维持镇定温和的状态,无奈头很疼,喝了不少酒。
今天接一个大单子,必须得请这些沾手人享受享受,为再次的合作打基础,生意场上不就是如此,互利互惠。有些单子必须得他亲自过问。他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头还是不舒服,突然有柔柔的触觉,缓缓地按压褪去了一丝疼痛,方棋善转头时,只见是刚刚被自己推开的一个浓妆艳抹的小姐。
因为这位小姐缓解了自己的头痛,此时他没有像刚才那么粗鲁却也不温柔,一把将她拽到怀中,伸手覆上她高耸的胸部,隔着衣物揉捏变形,冷冷地问:“想要钱吗?伺候好我,有的是。”
喧嚣中,众人见一向自持的方氏方棋善玩兴高涨,开始起哄,“亲一下,上一个!”
怀中的女人想要的不过就是钱,妩媚一笑,这种世面见得多了去了,有什么的。她知道出来玩的,像这类衣冠楚楚的,都不喜欢接吻,而喜欢挑逗,然后满足下半身。
女人伸出纤细的手指若有似无的在方棋善身上画圈,伸出红舌舔掉他嘴角未擦净的酒滴,尽量让自己几乎要炸出来的胸部透过薄薄的衣服磨蹭着他的胸膛,甚至手指熟练去解方棋善的皮带,像解所有男人的一样。
自然地探进他的裤子里,故意露出羞涩的表情,他已经有了反应。
方棋善冷眼地看着妖艳的女人在自己身上使尽浑身解数,嘴角挤出一丝复杂的笑容,转头对身边一直看着他们露出饥渴模样的男人说:“要不要一起?”
……
女人出了包厢,拿着一沓钱数着,对身边的人说:“有点变。态,这男人太过空虚,给的钱倒不少。长得也不赖。”
憋了一眼包厢,里面的人又在喝酒了。
***
泼墨般的夜空,除了单调的黑,还是单调的黑,乏味,死静。
一辆黑色的车子缓缓驶入高档小区。方棋善自车上下来,步履有些踉跄,冷风呼啸而来,他感觉不到一丝冷意,伸手拽了拽格子领带,将外套脱了下来,进电梯,按楼层,到达门口的时候,在身上来回摸钥匙,没带,有些醉意的使劲地按门铃,毫无反应,于是开始拍门大喊:“雅芯,开门!”咚咚咚,拍门的声音在死寂的夜晚如同震天响一般,他开始大吼,“叶雅芯,开门,开门!”以前没带钥匙,一拍门雅芯就会立刻出来的。
不停的拍。惊动了左邻右舍。
一个和雅芯关系还不错,两人常一起逛超市聊天的邻居,打开门看着对面醉醺醺的方棋善,愤愤不平。
叶雅芯帮邻居带过孩子,一起吃过饭,喝过茶,好几个邻居都觉得叶雅芯人不错,其实是雅芯婚后的生活太寂寞。
邻居曾经帮叶雅芯把喝醉的方棋善拉入房间,她知道叶雅芯怎么哀求方棋善不要伤害她,几乎跪下苦求他的真心,可是方棋善的绝情与滥情让人发指,他宁愿在外面找女人都不愿对叶雅芯好一点,爱一点。
邻居劝过叶雅芯,雅芯长得漂亮身家又好,何必为方棋善这个渣男作践自己,可是叶雅芯说她爱他。爱得那么卑微,低下。方棋善一次次做出让人无法忍受的事情,外遇,小姐,他还说是逢场作戏而已,并说稍微有点地位有点钱的男人都会这样。可是,什么理由能比得上一点点的怠慢与一次次的欺骗,叶雅芯终于放手了。
此时邻居见方棋善这样,心里十分开心,坏人有坏报了吧,现世报了吧,故意讽刺道:“哎哟,这不是方先生吗?雅芯的婚礼,你没有参加吗?真可惜啊,举行的很隆重呢。”
扶着门的方棋善突然将手中的车钥匙砸过来,“你胡说!”
邻居很灵巧的闪过,眼中满是鄙夷,骂了一句:“神经病!”将门“砰”的一声关上。转过头来对自己的老公说:“男人这种东西最是薄情寡义,视觉动物,完全分不清楚真情假意,等到失去后,再后悔有个屁用!让艳遇与老婆打起来的男人有一个死一个才好。”
邻居说话可毒了,邻居老公一迳地点头,迭声,“是,是,是,老婆,我们睡觉。”
而门外的方棋善不再拍门,雅芯结婚了。她真的不等自己了。就像繁星不等自己是一样的。晚了,他明白的太晚了。
***
叶雅芯和繁星的关系在不知不觉中变好,大抵是因为血缘,因为叶雅芯成熟了,也因为尧家的两个调皮蛋,尤其是长得特像尧征的尧凡,经常抱着自己的大腿,“小姨,我走不动了,你抱抱我。”
“小姨,你不抱我,我就不走了。”
“小姨,咱们去买坦克。”
若是有几天她不去看看两个调皮蛋,凡凡就会打电话问:“姥姥,小姨,你们怎么不来看凡凡和遥遥了,凡凡想你们了。”
叶雅芯可喜欢凡凡和遥遥了,特别可爱,肉肉地,嫩嫩的,遥遥天然呆,凡凡天然唠叨。
凡凡那爱说话的程度跟尧征有得一拼。只要他在,不要担心会冷场,巴拉巴拉那是说个不停。
这天叶雅芯与尧征一家准备去商场给尧凡尧遥买生日礼物,刚走出单元楼,雅芯男朋友便到了。他和尧征繁星招呼声后,便站在了叶雅芯的身旁。
繁星看两人很登对,几次想让两人独处,都被叶雅芯拽住,说一起去商场。凡凡张着双臂要让雅芯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