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爱情。
“我答应你。”周亦铭的悲伤表情终于有所缓解,他拥住了眼前的小女子,不肯放手。
她有多少资产,九方异常清楚,她还剩下的,只有厂房与三栋奇怪的大楼,以及购买在高中旁边的公寓。
这是九方所谓的仁慈,好让她再苟活一阵子。
她没有犹豫,与周亦铭领了结婚证,放弃了f大的入学资格,而周亦铭,也申请了留学。
五个月后,苏君逸与周亦铭一同收到了彼岸的回复,同时,到了与九方履行赌约的日子。
苏君逸将剩下的固定资产都卖了,随后带着妹子与周亦铭去了家人的墓地祭拜。
此去一别,不知何年何月再见。苏君逸伫立在三座坟墓的面前,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因留学申请提交得晚,苏君逸与周亦铭的入学时间是来年秋季,因此,他们还会有一段无所事事的时光。
这段时间,苏君逸不想再留在伤心地。
圣诞节这天,她与目光涣散的妹子以及周亦铭到达了澳门。
是夜,赌场,九方赢走了苏君逸百分之九十五的资产。
一个月后,周亦铭赢回了一笔巨款,一笔足够一家人生活若干年的巨款。在九方追杀之前,他已经成功逃脱。
苏君逸给妹子申请了外国的医院进行治疗,她与周亦铭带着神志不清的小妹,踏上了新的旅途。
在飞机上,苏君逸不再惊慌,她依偎在周亦铭怀里,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宁。
也许,到了彼岸,九方会再度派人纠缠,也许,老家的亲戚会对她的安置费感到不满。
也许,她的好姐妹们会时不时想起她,也许彼岸再没有人给她提供一个雪中歇脚的茶馆。
也许,那些曾经出现在她生命中,又迅速离去的人,会再次与她产生交集,也许有些人从此无缘再见。
一切,都只是也许。
苏君逸抱着周亦铭的胳膊,吻上了他的面颊:“亦铭。孩子会出生在五月,对不对?”
“是啊,五月,正是山花烂漫时。多好。”周亦铭宠溺地微笑。
“五月,是个小金牛呢,又是一个财迷,跟他爸爸妈妈一样是个贪心的人。”苏君逸嘿嘿地笑。
“那又怎样?只要是我们的孩子,什么爱好都是可爱的。”周亦铭搓了搓苏君逸的头发,幸福满溢。
“那我呢?”苏君逸昂起头,撒娇一般问道。
周亦铭哈哈一笑,回以一个炽热缠绵的亲吻。
翌年五月,周亦铭已经是温哥华某社区知名的律师先生,苏君逸是幸福的全职太太。家中多了一个哇哇啼哭的小男娃,而负责照看小奶娃的,是一个傻乎乎整天只知道微笑的少女。
秋季一到,新来的保姆入住进了这个家,谁呢?慕容昊啊。
他笨手笨脚地抱着软绵绵的小侄子。高兴得合不拢嘴。
跟在他身后的,是双手叉腰,颐指气使的张绮柔。
嗷,忘了说了,这俩货已经是男女朋友了,恭喜张绮柔小朋友顺利将耗子小朋友掰直。
慕容昊说,张伟成为了一名刑警。在抓获九方的案件中立下了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