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连摇头,就是没多大说服力……
他目光透着笑意,步步逼近到我面前,在我身侧坐了下来。
我腰上突然一紧,整个人都贴在他胸口,像是被抓住了软肋,整个人无力地靠着他,身体微微一颤。
他的瞳仁缩了缩,不等我开口解释,就低头攫住我的唇,大手顺势扣上我的后脑勺。
“唔——”
林越的双臂结实有力,无论我如何抗拒都如同蚍蜉撼大树,没有一丁点效果。他的吻霸道又强势,由浅至深,我的呼吸被他夺走,彻底意乱情迷。
一吻结束,他唇边犹挂着令我神魂颠倒的浅笑,“下次想了,直接喊我。不用憋着。”
我没说话。
林越却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乖。”
好在林越记得我昨天说的,我还没离婚的事,此刻他并没有抓着这个机会来放纵他的欲念,松开我后自己进浴室洗了个澡,便带我去酒店的餐厅用餐了。
我们坐在餐厅等上菜的时间里,林越总算把他调查到的事情全部告诉了我。
“李医生出国前就和我说过,被掉包孩子的孕妇姓顾,具体登记的名字叫什么,她也不记得了。我在出国前一周,就让人去查了下四年前,7月份的死亡名单。里面姓顾的女性就有十几个,死于难产的就有3个。我让人一一排查,最后锁定了一个叫顾北北的女人。我猜,沈放现在也是在走我这个老路子,查到了顾北北的户口和她的家庭住址和成员。”
听见这个消息,我心脏都要跳停了,一下子抓住他的手,问,“她家住哪里,也在苏市吗?”
“别急。你听我说下去。”林越另一只手拍了拍我的手背,“虽然有了这个线索,但沈放回国后不久就会失望的。因为他会发现,顾北北是单亲家庭的孩子,跟着她妈姓,并没有其他的亲戚往来。而她妈妈,也就是带走你女儿的人是个吸毒犯。顾北北出事的时候,她被关在戒毒所里出不来。女儿死了一个月才被放出来,最后去医院带走了外孙女。但因为女儿的死亡打击,让她重新染上毒瘾。三年前,她就吸毒过度,一个人死在家里。你女儿不知所踪。”
我搅拌咖啡的动作一下子怔住。
林越给了我大概五分钟的缓冲时间去消化这消息,才继续说道,“有邻居证实她死的前一天,把孩子带走后就一个人回家了。更有目击者声称,看见她抱着孩子坐在河边发呆一下午,怀疑她把孩子扔河里,好一家团聚。警方猜测她的死不是意外,可能是蓄意自杀。所以她才在死前把孩子给处理了。这也是我没有告诉你孩子被掉包这事的另一个原因。我怕查到最后,你的孩子还是死了。让你空欢喜一场。”
我的心像是坐过山车一样,随着林越的话语忽高忽低,过了一个又一个急转弯。
过了良久,我才平静地说,“我女儿应该没被扔河里。我看过照片,那模样和身高至少有三岁了。她肯定还活着,过的日子也很好。我看她的衣服和打扮就知道她现在生活的家庭条件很好。”
林越点了点头,宽慰我,“好。我会帮你查的。你要方便的话,把照片给我看看。或许,我能发现什么线索。”
“好。”
我急着回自己的酒店去拿行李箱里的照片,所以牛排被端上桌后,我都没有细细品味,三下五除二地就吃完了。
林越看我这么着急,牛排只动了四分之一就没继续享用,和我一起打车去我住的酒店。他帮我退了房,又帮我在他住的酒店里订了间房,就在他隔壁。
我以为他会让我和他住一间,却没想到他会如此妥善地安排我住处。这一举动,让我对他的好感又蹭蹭蹭上涨了五十个点。
以至于他接下来的几天约我出去玩,我都没有拒绝,并十分享受这种偷来一样的美好时光。
林越会带我去吃各种罗马美食,还去了斗兽场,万神殿,一个个像是童话传说一样的地方满载着我们的欢声笑语。我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回罗马,毕竟许愿池的三个愿望,我放弃了。神灵不会祝福我。我只想拥有这须臾的幸福。
我肆无忌惮地,勇敢地去牵他的手,和他在凯旋门下拍下了我们第一张合影,只深藏于手机相册里,不敢公然晒进朋友圈。
我们去了很多地方,也还有很多地方计划着要去,却最终也没能去成。
因为在我们游玩了凯旋门没多久后,林越就接到了来自医院的电话。舒悦的卵子受精成功了,要我们过去准备胚胎移。
林越挂掉电话后,第一件事情不是去医院,而是把我送回了酒店。临走前,他在我额头轻轻一吻,虽然什么话都没说。我却好像读懂了他的意思。
他转身要走的瞬间,我下意识拉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