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在书房安排完卷子的事,则叫来了徐朗,“审的如何?”
“回殿下,这不是个嘴紧的,打几下就招了。原是这道士没两年好活了,二皇子答应给他修葺道观,再给一些银子照顾观里的几个徒弟。”徐朗身上还带着淡淡的血腥味。
慕容清听了则略带失望,“这般嘴巴不紧的,本宫也不能用他。他缘何对这几个徒弟那么好?”
人都有求生的本能,尤其是将死之人,若要能活着,谁不想多活几年。这个老道,有些不合常理啊。
徐朗则说道,“殿下明察。道观接下来的观主,其实是他的儿子。”
慕容清点点头,“这就是了,让人把他扔回原地。先让他写一份供词,签字画押。等老二推给老三以后,或许能用得着。明着告诉他,若是他露出马脚,他和他那儿子的命,老二不会留的。”
徐朗点头应了一声是,不多久回来说一切都办妥当了。慕容清转了转手上的镯子,说道,“你跟本宫进宫,本宫好久没探视过父皇了。”
徐朗安排好了车马,陪着慕容清进了宫。
一旁站着的冯公公看着心情大好的隆庆帝,心下不禁感叹,果然还得是公主殿下啊。这偌大的皇宫,也就只有公主殿下能哄得陛下如此开怀大笑了。
“父皇,儿臣可要赢了。”慕容清毫不客气的说道,“父皇若是再不专心,恐怕这局就得输给儿臣了。”
冯公公一甩拂尘说道,“陛下,老奴看着也是,殿下的可是陛下一手教出来的。”
隆庆帝则是脸上带着微微的笑,不疾不徐的落下了一子。
得,本来慕容清那边大好的局势,竟一下子输了。
慕容清则是撇撇嘴说道,“父皇,您也不让儿臣一个子。回回都是让儿臣快赢了,又把儿臣杀的片甲不留。”
“净是胡说,分明是你最近整日跟着驸马胡闹,棋艺没有精进。”隆庆帝笑着说道,“父皇虽然国事繁忙,但是也知道你俩干了什么事。你俩是不是折腾了温泉山庄和如意楼?今儿个朕听说,驸马还搞了个什么考前强化班?”
慕容清闻言,眼底的神色晦暗不明。驸马府贴告示,不过是早晨的事,这还不到午时,父皇在宫里就知道了。
“儿臣可没瞒着父皇,况且儿臣卸了内务府的差事,没了俸禄。那不得帮驸马赚点银子,不然儿臣和驸马,吃什么喝什么呀。”
冯公公在一旁一听,我的天呐。这不是埋怨陛下抠门?
“这是你皇祖父定的规矩,一旦成亲就得避嫌了。但朕可是给你封地了,驸马还封了四品。朕要是不容着你折腾,你们身为天家子女,哪里能做生意?”
慕容清听着笑了一下,“儿臣岂不知父皇疼爱儿臣和驸马。”但是突然又满面愁容的说,
“父皇您那天也看到了,驸马让那些寒门举人住进了驸马府。别的不说,光他重新添置了一些床铺,就花了儿臣好多银子。一天一个人才收五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