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没有。”
“没有。”
孟建军和着几个人的声音一起道。
“范欣荣出去过吗?”
依旧是否定回答。
“咱们是在找什么人吗?”孟建军若有所觉道。
王乾从郭一凡手里拿过一张照片递到孟建军面前。“范欣荣的哥哥范文武。”
“是他。”
“怎么是他?”
“他还敢来?”
“你们见过他?”王乾问。
“他范工打的住了半个月的院。”跟着范欣荣的小学徒愤然道,“就是个畜生。”
王乾看向那个学徒,“你跟范欣荣什么关系?”
“他是我师……”小学徒顿了下复又改口道,“范工是马师父的徒弟,他平时负责带我和受伤那个学徒。”
“他最近跟范文武有往来吗?”王乾问小学徒,“换个说法,最近范文武来找过他吗?仔细想想。”
“范工出院那天,他来过一次,没待几分钟就走了,后面没有再来。”小学徒很肯定地说。
王乾看向其他围观的人,见大家都点头。他又看厂长。厂长摆手道:“这些事你问他们,我也没空天天盯着谁。”
王乾又对众人道:“昨晚没人来过?你们下班后或者更晚些时候。”
“他们最近都在加班加点做花车的架子,加完班也得九点半以后了。”孟建军道。
“没有人来。”
“九十点都睡了哪还有人来。”
小工学徒七嘴八舌地说起来。
“没人来,那有人出去吗?”王乾看向叫范欣荣“范工”的小学徒。
“范工让我俩回去睡觉,我俩就走了。”那学徒道。“我不知道谁出没出去。”
“大半夜谁出去呀齁冷的。”有人道。
“范欣荣几点回的宿舍?”王乾走到范欣荣的小学徒面前,盯着他道。
“我睡着了不知道。”小学徒道。“不过后来范工端着洗完的衣服从外进来的时候踢倒了脸盆架把我吓醒了。那会儿是……”他的眼珠往上看,一副认真回忆的样子,少倾恍然道:“是十一点十分。”
“十一点十分,记得这么清楚。”王乾的眼睛一错不错地看着小学徒的脸。他是呃稚嫩青涩的大男孩儿,不到二十岁的年纪,喜怒都表现在脸上。崇敬范欣荣,私心里已经把范欣荣当成了师父。
“宿舍墙上有挂表,就挂在我上铺对面的墙上。”小学徒非常肯定地说。
“那块表脏的要命,不开灯我都看不清指针,你火眼金睛啊。”跟小学徒同宿舍的人拆台道。
“反正我醒了一下,我师父……范工正好从我下铺经过,我见他端着一盆湿衣服。加班干活都挺累,他还去洗了一大盆衣服。我就看了眼表,想看看几点了他还不睡。”小学徒被质疑梗着脖子一再强调道自己是真的看清楚了表。
王乾又看向其他人。有人摇头有人疑惑,有人只为看戏浑不在意,有人下意识躲避着他的视线——那人站在人群最后面,年龄三十五左右,衣着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