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什么?”张太后怒道。
“要彻底搜查,追回财物。”
小皇帝已经坐不住了,“他简直无法无天,他的人怎么进的宫?吴景仁呢?就这么放他的人进宫?”
吴景仁是御林军统领,把守大内宫门,只听命于皇帝一人,没有皇帝的命令,绝不该放人入宫,遑论还是摄政王的兵。
冯太监急忙道:“奴才已经派人去请吴大人了。”
小太监跑得满头大汗,对冯太监附耳悄悄道:“吴大人身体不适,请假了。”
小皇帝已经等不急了,“说什么?吴景仁人呢?”
冯太监觑着张太后和小皇帝的脸色,小心道:“吴大人请假回家了。”
“吴景仁怕不是故意的!”小皇帝勃然,“早不回家,晚不回家,偏偏今天回家。”
张太后面色难堪,还要给吴景仁分辨一句,“他怕是被你的好皇叔控制了。”
吴景仁娶的是她娘家侄女,先帝继位时就对他委以重任,令其升任御林军统领,如今已经十多年了,他绝不可能倒戈!
绝不可能!
张太后握着桌脚的手不断地收紧,保养得宜的手上青筋直跳,仿佛为了证明她这句话的可行性,张太后把桌案上的茶盏拍的震颤,最后一句“绝不可能”几乎是吼出来的。
小皇帝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吴景仁要是倒戈了,皇宫怕是就没人可用了。
“母后如今怎么办?”
“哀家亲自去见他,让他们停下。”
张太后撑着桌案站起来,“摆驾永泰宫。”
小皇帝扶着张太后的手,母子俩一同上了轿辇。
张太后的翟车金碧辉煌,洒金绸缎做的轿衣在日光下熠熠生辉,九头金凤作为装饰,轿辇后面乌泱泱上百人列队跟随。
轿辇在永泰宫门口尚未停稳,张太后就搭着女官的手下来,挂珠耳珰叮当作响,头上的金凤步摇仿佛展翅欲飞。
张太后和小皇帝带着人直闯永泰宫,宫人不敢阻拦,只能大声喊:“太后、陛下驾到。”
摄政王笑笑,看向四平八稳坐在太师椅上的秦珉,“好戏来了。”
“给皇嫂请安。”摄政王敷衍地欠了欠身,不等张太后开口,就状似担忧地道,“皇嫂前来怎么也不说一声?光天化日之下擅闯小叔子的宫殿,即便是皇嫂,也好说不好听啊。”
张太后一噎,“你放肆!你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也不把皇帝放在眼里了吗?”
摄政王啧啧两声,向后扫了一眼,“侄儿也来了?本王还以为是皇嫂的跟屁虫,没看到,没看到。侄儿恕罪啊。”
小皇帝指着摄政王,“你、你……”你了半天,没说出下文。
摄政王这副欠揍的模样,让两旁紧张不已的宫人都紧紧抿着嘴,生怕笑出声来。
秦珉第N次怀疑人生,当初他有那么贱吗?
一定是摄政王的问题,不是他的问题。
秦珉撇开眼。
不是他的问题。
张太后不再绕弯子,直奔正题,“你为何领兵进宫?还让人搜查私库?你是要造反吗?”
摄政王端起描金瓷碗,吹了吹清亮的茶汤,轻描淡写道:“东西丢了,主人当然心里着急了。”
秦珉移开视线,第N次腹诽:戏过了,别得瑟了。
“你此言何意?”张太后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