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安虹倒的咖啡,女人笑笑,问道:&ldo;你是晓珍的同事吧?&rdo;
&ldo;是的,我叫rabow。&rdo;安虹自我介绍。
女人伸出手,也自我介绍道:&ldo;你好,我叫樊茹泓,是晓珍的妈妈。&rdo;
安虹伸出的手僵在了半道,妈妈!这么年轻的妈妈!她还以为是她的朋友,说姐姐也不过分!
&ldo;您是jane的妈妈,真没想到!您可太年轻了!&rdo;安虹由衷的赞叹道。可jane怎么会随妈妈的姓?
樊茹泓笑得很开心,&ldo;谢谢你的夸奖,我生孩子早。不过,我也四十多了,不年轻了!&rdo;
&ldo;不像,真不像!我看您也就三十几岁,您跟jane一起,没人会相信她是您女儿吧?!&rdo;
安虹觉得自己十几年后能看上去有这么年轻,那真谢天谢地了。
两个漂亮女人都对对方都有些欣赏,越聊越觉得投缘。不一会儿,安虹就以&ldo;樊姐&rdo;称呼樊母了。
安虹得知樊茹泓早年在国内做生意挣了些钱,后来和老公离婚,就以留学生身份带jane来到悉尼。后来拿到了移民身份,自己也开了家小公司。
几年前她去了西澳,在珀斯住了几年。去年她才回到悉尼,开了家小公司维持生计。
对安虹,樊茹泓好像没有对陌生人第一次见面的戒备心,和她越聊越多。
&ldo;晓珍没和我们去西澳,自己在悉尼上学,工作。这孩子主意大,个性强,这么些年没怎么在我身边,和我……都有些生疏了。&rdo;
樊茹泓勉强笑笑。安虹看到她眼中似含忧伤,让同样身为母亲的安虹有些感同身受。如果anna十七八岁开始就不在自己身边,自己是怎么也不放心的。
&ldo;现在您回到悉尼了,就可以和女儿多相处亲近了。&rdo;安虹好言安慰道。
樊茹泓无奈地笑了笑,&ldo;我去年回来买了房子,让她回来和我们一起住,可……&rdo;樊茹泓欲言又止。
看着樊茹泓双眉紧蹙的样子,安虹不禁劝慰她道:&ldo;别急,慢慢来。这些年她自己一个人打拼,也不容易。亲母女,慢慢沟通,她会明白的。&rdo;
樊茹泓叹了口气,&ldo;现在的年轻人……&rdo;
&ldo;你怎么来了?&rdo;jane冷冷的声音打断了她们的对话。
樊茹泓看见女儿回来了,忙起身走过去,&ldo;晓珍……&rdo;
樊晓珍不太高兴地摆摆手,打断了樊母的话。
安虹觉得自己在场难免尴尬,就说了句&ldo;你们慢慢聊&rdo;,走出了茶水间。
安虹听见樊母继续说道:&ldo;妈妈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你家搬到哪儿了也不告诉我,妈妈只好到公司来看看你。&rdo;
安虹回头看了一眼,樊晓珍双手抱肩斜靠在茶水间的门框上,脸色冷漠,和樊母满脸讨好的笑容反差鲜明。
jane关上了房门。
安虹隐约听见樊母继续柔声说着什么,声音越来越低,而樊晓珍则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
安虹不想窥探人家的家务事,摇摇头,走回了办公区。
吃过午饭,安虹拿着资料,准备去会议室和日本供应商开个电话会议。
申凯今天在堪培拉,他在酒店参加他们的电话会议。
走过公司前门,她看见樊茹泓靠在走廊尽头,低垂着头,很是失落的样子。
安虹迟疑了一下,还是抱着资料走了过去。
&ldo;樊姐,你没事儿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