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作者说,或者,也许养育一个孩子我还能让他择校,上个重点小学重点中学,但是两个孩子为了公平起见,也许俩人都只能去普通小学普通中学。这难道不是双输的结果么?这个表面上看起来非常正确的推论,同样犯了思维静止局限的错误。”我说。
“有道理。”省委组织部干部处副处长董向明说。
“作者说,最大的问题是,我们只看到了眼前十几年,没有看到更长远的人的一生。我们总以为,让孩子上个兴趣班,择个校,或者,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家里堆满玩具书籍,那就是对孩子好了。”我说。
“那么,我们想过没有,兴趣班真的是必需的么?择校真的是必需的么?一个孩子坐在玩具堆里孤单地玩数不清的玩具,真的比两个孩子玩简单的木头积木快乐么?人的一生,真的是父母可以预见并且掌控的么?”我说。
“就我的理解,我的父母并没有预见和掌控我。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我会成为国家公务员,到组织部来上班。而且,还能当上副处长。”董向明说。
“副处长对你来说,才刚刚起步,你的前程远大的很啊。”我说。
“前程再怎么远大,也没有你远大啊。你还比我年轻一点,就已经是手握重权的县委书记了,全国两千多位县委书记中的一员了。跟你比起来,我还差得远啊。”
“你没听说吗?跟着组织部,年年有进步。你是暂时还不想升迁,要是升迁起来,那就是一飞冲天了。”
“我们别打嘴巴官司了,还是听听作者怎么说吧。”董向明说。
“作者说,我们总想用当前自己的经验,去预测孩子们有无限可能的未来。我们总以为我们为他们设计的路,重点小学,重点中学,名牌大学,再出国,就是最好的道路。然而,这对我们来说也许是最好的路,对于他们来说却未必。在你付出心血,并且以为很重要的那80%的事情,也许只有20%的重要性。”我说。
“我跟孩子设计的,就是这条路。把孩子无限可能的未来,就局限在重点小学,重点中学,名牌大学,再出国这几步上。”董向明说。
“作者说,这仅仅是十几年。那么,再过十几二十年,当孩子人到中年时,他或者她不再仰仗你的供应,而你也许却越来越需要他或者她了。这个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怎样对他或者她才是最好?你也许会说,我养儿不是为了防老,他或者她不用管我。但是,倘若这是个心地善良又敏感的孩子,他或者她怎么可能完全不管你呢?”我说。
“作者还说了什么?”董向明问。
“你们在他或者她小的时候,把资源完全给了他或者她,在他或者她成年以后,这所有的担子,经济的,生活的,心理的负担,全部要他或者她一个人来扛。就像那句话,出来混,迟早都要还的。没有好事都让一个人占全了的。这个时候,我们还没有提到令人痛苦的失独家庭的问题。这把概率的剑,高高地悬在每一个独生子女家庭的头顶上。”我说。
“也悬在我的头顶上。”董向明说。
“最后,孩子是希望,是未来。充满了孩子们欢声笑语的家庭,未来绝不会暗淡。给孩子一个兄弟姐妹,比那些物质的东西不知道要重要多少倍。多少年后,你会庆幸自己的选择:选择暂时牺牲了一些个人的时间,经济上的宽裕,换来的却是可以陪伴孩子一生的手足之情。”我说。
“作者的话,很能打动人啊。”董向明说。
“作者在文章结尾说,以前受到计划生育管制的,无法给孩子生个兄弟姐妹的父母们,他们当时是没有选择的,或者,如果要生,需要付出的代价比今天大很多。但是今天,倘若你无需付出这样大的代价,就可以给孩子添个弟弟妹妹,为什么不呢?”我说。
“作者的结论是,人,才是最宝贵的。”我说。
“这篇文章写的好啊,完全戳到了我的心窝。”董向明说。
“我感觉写的很真实,娓娓道来,就仿佛是说给我们听的。我老婆想要二胎,加上这篇文章,我就同意了我老婆生二胎的想法。”
“那你想要男的,还是女的呢?”
“你说男女双全比较好,不过,我觉得无所谓,无论男女,我都要好好把他们养大成人。但我老婆就不一样了,她是非常想要一个男孩的。她会找人提前做性别测试,如果是女的,她可能会终止妊娠。然后,再看能不能生男的。”
“这样下去,不是把身体整垮了吗?”
“我只能默认我老婆干一次,第二次,不管是男是女,我都要了,绝不会让她再终止妊娠。”
“关于二胎,我还是要向你学习啊。”
“向我学不了什么好东西,你可以让你老婆多跟我老婆联系,她们女同志的话题,由她们女同志聊去。”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