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治理国家上,耶律雅里显得尤为稚嫩与不切实际。
他出巡时,见随从疲惫便大加赏赐,全然不顾国家财政的空虚。
当群牧运送的盐和粟米被盗时,他更是轻率地定下了荒谬的赔偿标准——每盗一车粟米仅赔偿一只羊。
这样的决定,无疑是对盗匪的纵容与鼓励,使得北辽的粮食危机雪上加霜。
民众开始明目张胆地盗取官粮,而耶律雅里却以“民有即朕有”为由,拒绝严厉打击。
他的仁慈与宽容,在此刻却成了北辽灭亡的催化剂。
随着时间的推移,耶律雅里的统治愈发显得力不从心。
他既无法振兴国家经济,也无法平息内部矛盾与纷争。
大辽王朝的复兴之梦,终究化为泡影。
而这一切的根源,皆在于耶律雅里虽性格宽厚却缺乏治国之才的致命缺陷。
他或许可以成为一个仁慈的君主,但却无法成为一位英明的领袖。
然而,历史的车轮不会因个人的意志而停滞不前。
耶律雅里的血脉中流淌着耶律延禧对狩猎无尽热爱的遗传,这份遗传如同烈火般灼烧着他的灵魂,让他无法再安于现状。
终于,他无法再忍受这份内心的躁动,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前往查刺山的征途,投身于那片广袤无垠的猎场之中。
一日之内,他凭借超凡的狩猎技艺,斩获了四十头矫健的黄羊与二十一匹狡黠的狼,其英姿飒爽,仿佛耶律延禧再世。
然而,过度的体力消耗却悄然埋下了隐患,不久之后,耶律雅里便因劳累过度而骤然离世,年仅三十岁。
耶律雅里的离世,如同风暴前的宁静,很快,耶律敌烈、特母哥等权臣便联手推举辽兴宗的曾孙耶律术烈登上了帝位。
此时,正值完颜宗翰的铁蹄刚刚撤离可敦城,留下一片狼藉。
耶律术烈一行人,带着对大辽复兴的微弱希望,踏上了前往可敦城的征途。
而漠北草原,在完颜宗翰的肆虐下,各部落群龙无首,纷纷向这位新帝投诚,北辽的旗帜再次在草原上空飘扬。
北辽迁都至漠北,依托戈壁的天然屏障,暂时摆脱了大元帝国与金国的威胁,迎来了一个看似平静的发展契机。
然而,耶律术烈却并非雄才大略之主,他沉迷于声色犬马之中,对复兴大辽毫无兴趣,每日只知游猎享乐,与耶律延禧的荒淫无度如出一辙。
面对大元帝国(包括耶律延禧旧部与萧普贤女的遗志)的招降,他更是置若罔闻,继续沉溺于自己的世界之中。
北辽的民众,对这位昏庸无能的君主逐渐失去了耐心与信心。
终于,一场突如其来的兵变在可敦城爆发,耶律术烈与耶律敌烈在乱军之中丧生,特母哥则心灰意冷,不问世事。
这场兵变,本是由对耶律术烈不作为的愤怒所引发,却意外地导致了北辽的覆灭,漠北再次陷入了四分五裂的境地。
昔日辉煌的大辽帝国,其疆域横跨日本海至阿尔泰山,北抵额尔古纳河,南至白沟河,如今却只能成为历史的尘埃。
蒙古高原上的五大部落,或被大元帝国歼灭,或遭重创,而那些小部落则明智地选择了向强大的大元帝国臣服,以求自保。
洪武二十年的春天,大元帝国的铁骑跨越戈壁,深入漠北。
在众多小部落的协助下,他们势如破竹,横扫整个草原。
许多部落或主动归顺,或被迫接受大元的统治与迁徙。
而那些不愿屈服于大元的部落,则选择了更为艰难的北上之路,他们跨越北海,进入西伯利亚,与基辅罗斯展开了生存空间的争夺。
岳飞、吴玠、王禀、朱武等将领,率领大元精锐,一路追击至北海之滨,立下石碑以铭记此役。
随后,他们返回可敦城,再登狼居胥山,筑坛祭天,宣告大元帝国对北方草原的全面征服。
至此,困扰中原王朝数千年的胡患终得平息。
……